“傅先生,您放心,我會把您的車清理干凈的!”劉先生以為他怕弄臟車子,畢竟有的人忌諱別人在自己車上生孩子。“不用?!备雕嬉罐D(zhuǎn)身去拿車鑰匙,快速把車開過去。劉太太一直抓著唐塵的手,“你能陪著我嗎,我有點(diǎn)害怕......”一句話沒說完,宮縮又開始了,她疼的幾乎咬破嘴唇。唐塵二話不說,跟著上了后排。逐北跑過來請示,唐塵把牛皮袋子交給他,讓他跟在后面,萬一需要抬一下什么的,人多方便。劉先生本想陪著妻子,但見妻子好像更依賴唐塵,只好坐上副駕駛。“傅總,大恩不言謝,我劉志鑫記住了!”“舉手之勞?!备雕嬉刮站o方向盤,加速朝醫(yī)院開去。路上,劉先生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院,他們預(yù)定的私人醫(yī)院,包括月子服務(wù)。所以手術(shù)室跟月子房得到消息都準(zhǔn)備起來。避免劉太太過度緊張,唐塵一邊給她按摩腰側(cè),一邊聊點(diǎn)輕松的話題。劉先生頻頻回頭,查看妻子的狀態(tài),他一臉的汗,滿眼的焦急擔(dān)憂。傅矜夜全程無聲,但唐塵感覺他才是最緊張的那個。車子抵達(dá)醫(yī)院門口,醫(yī)護(hù)人員專業(yè)有素的把劉太太攙扶到移動床上,一行人急匆匆奔向手術(shù)室。劉太太疼了一個小時,醫(yī)生出來通知家屬,順轉(zhuǎn)剖。劉先生臉色慘白,站立不穩(wěn),簽字的手都在抖。他如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zhuǎn)圈,幾乎把手術(shù)室門口的地踩出一個環(huán)來!唐塵看了一眼時間,傅矜夜去停車早就該上來了。她站起身,倏地看到消防門外有一抹修長的身影。唐塵緩步過去,輕輕推開門,就看到傅矜夜站在樓梯邊,一手緊握欄桿,一手捏著香煙。他沒抽煙,任由煙灰結(jié)成一段,然后掉落在地面上?!安皇娣??”唐塵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男人的手一抖,煙蒂掉在地上。傅矜夜的臉色十分難看,蠟黃里透著灰敗,額頭有一層細(xì)密的汗。那雙深邃犀利的眼,眼底閃過兵荒馬亂?!澳阍?.....”傅矜夜忽然抱住了唐塵,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里,重重的呼吸仿佛得了哮喘。唐塵的身子僵住,猶豫了一下,抬手輕拍他的背?!皠⑻軋詮?qiáng),不會有事的。”“不能有事......”傅矜夜聲音又低又含糊,“我不會讓你有事,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許......”唐塵蹙眉,驢頭不對馬嘴,說什么呢?傅矜夜抱的更緊了,勒的她上不來氣,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劉太太生孩子,又不是我生,我能有什么事!”“你不生,我們不生!”唐塵努力從他的懷里探出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抓著他后腦勺的頭發(fā),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肩上拉開?!案雕嬉梗】粗?!”她兩手捧著傅矜夜的腦袋,推開一定距離,迫使他跟自己對視?!翱粗?!”男人額頭的汗珠滑到眼尾,狹長的眼睛瞬間瞇起來,目光沒有聚焦仿佛溺斃在了恐怖的回憶里。唐塵盯著他緊繃的咬合肌,視線上移看著他的眼睛?!案雕嬉梗阌行睦镎系K!跟當(dāng)年?duì)I救葛詠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