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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緒,似乎并非發(fā)自她的本意,而是源于一種難以形容的抗拒,如同深藏于心底的某種本能,沖破了表面的平靜。
自從“塔”成立以來,蘇月泠便像被封存在一座玻璃塔中,過度的保護(hù)讓她與外界幾乎隔絕。
她的情緒如同一座冰湖,始終平靜無波,疏離得仿佛與這個(gè)喧囂的世界隔絕。
她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帶著禮貌的距離感,卻從未讓人真正走近。
沈聿淮是她唯一的導(dǎo)師,但他們之間的親近僅限于那些最初的時(shí)光,那時(shí),她還愿意以“老師”一詞,與他保持一絲微妙的聯(lián)系。
然而今天,她的話語中卻突然多了幾分外露的情緒,打破了她慣有的冷漠與孤高,露出從未被人看到的一面。
沈聿淮怔住了片刻,似乎沒料到蘇月泠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如果他再多想一些,或許會誤以為她是在對他撒嬌。
沈聿淮微微瞇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在試探她話中的意味,只有那條突然在她的小腿上纏緊的眼鏡蛇暴露了主人此刻并不平靜的情緒。
蘇月泠卻無心關(guān)注他的反應(yīng)。
就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頭痛毫無預(yù)兆地襲來,仿佛有一把利刃首接扎進(jìn)了她的腦海。
她猛地咬緊牙關(guān),指尖微微顫抖,努力壓下從喉嚨深處涌出的痛呼聲。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她腦海中多了一道清晰無比的訊息——“懲罰?!?/p>
對抗“劇情”的代價(jià),竟然是如此簡單粗暴。
蘇月泠閉了閉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這荒謬的規(guī)則。
心中卻默默想道:好啊,那就再試試。
等到歡迎儀式結(jié)束時(shí),蘇月泠的目光依舊停在臺下那個(gè)身穿訓(xùn)練服的女孩身上。
女孩面容清秀,一頭烏黑的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