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過來,蕭景山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我握著手機,指關節(jié)泛白,渾身顫抖。
我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的那張合照。
照片里是我的十七歲,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校服,笑得一臉燦爛。
旁邊站著同樣青澀的蕭景山,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陽光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我們站在學校的操場上,身后是盛開的櫻花樹,粉色的花瓣飄落下來,落在我們的肩膀上,頭發(fā)上。
多么美好的青春啊,多么美好的初戀啊。
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蕭景山和許雅的朋友圈。
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去他媽的善解人意!去他媽的婚禮!」
冷靜下來后,我開始思考。
許雅,這個女人,我太了解她了。
高中時,她就用盡手段搶走了蕭景山,后來又以出國留學為由把他甩了。
現(xiàn)在,她又回來了,帶著她的「遺愿清單」,明晃晃地炫耀著自己對蕭景山的掌控欲。
蹦極、滑雪、冰島極光、婚紗照……
每完成一項,她就發(fā)一條朋友圈,配上矯揉造作的文字,仿佛她才是蕭景山命中注定的新娘。
更可笑的是,蕭景山真的相信許雅得了絕癥,時日無多,鞍前馬后地伺候著。
就差在她床前立個長生牌位日夜供奉了。
我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豆腐渣還是漿糊!
七年青春喂了狗!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著「徐辰洲」三個字。
他是我的鄰居,也是從小到大暗戀我的弟弟。
我接通電話,他關切的聲音立刻傳來:
「林溪姐,你還好嗎?我看到蕭景山的朋友圈了……」
徐辰洲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像羽毛輕輕拂過我的心尖,帶來一絲異樣的悸動。
「我沒事?!?/p>
我故作輕松地回答,但聲音卻止不住地哽咽。
「林溪姐,別難過,他根本配不上你?!?/p>
徐辰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