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身體不好,為什么要縱容。
咖啡廳里開著冷風(fēng),出風(fēng)口正好在唐塵的頭頂。
她倒是沒覺得冷,就隨手揉了揉鼻子,葛蘅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唐塵的身上。
“別著涼。”
唐塵忽然想起,快到大姨媽的日子了,“謝謝。”
她又喝了一口加熱的奶茶,五臟六腑都暖融融的。
傅矜夜眼底的寒意幾乎能把人的血液凍結(jié)。
他冷聲道,“唐塵,你還不是單身,不要跟男人過分親密?!?/p>
“傅總的訂婚宴人盡皆知?!备疝康Φ?,“只許傅總重婚,不許唐塵交朋友?”
“訂婚宴是你姐安排的?!备雕嬉罐q駁,“我沒有出席。”
葛蘅譏諷,“不拒絕,不否認(rèn),原來傅總這么渣。”他看向唐塵,“我要是你,早就離了?!?/p>
“我也想離,可惜賠不起?!?/p>
“離婚還要賠錢?這是什么霸王條款。”
“我弟弟的醫(yī)藥費,我養(yǎng)父的店面租金......”唐塵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
他們兩個當(dāng)傅矜夜不存在似得討論,傅矜夜的臉越來越黑。
葛蘅嘖嘖兩聲,毫不掩飾對傅矜夜的鄙夷,不感恩唐塵對家庭的付出,還想用債務(wù)拖住她。
唐塵俯身喝奶茶,順滑的頭發(fā)垂到身前。
葛蘅剛要幫她撩起來,手剛抬起,就被一只手給抓住。
傅矜夜站在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別碰她。”
唐塵掰開傅矜夜的手,“你鬧夠了沒?”
又事這句。
又是傅矜夜常對唐塵說的話。
現(xiàn)在唐塵說給傅矜夜聽,他覺得無比刺耳。
“唐塵,我不去辦手續(xù),就離不了婚。你確定要這么做?”
唐塵站起來,“你不理我就起訴,別想再威脅我?!?/p>
傅矜夜冷笑,“你是覺得葛蘅對你有意,所以就肆無忌憚嗎?他根本不就不是外表這樣紳士......”
“傅矜夜,你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就隨意拿捏我嗎?”唐塵清冷的目光閃過厭惡。
“葛蘅是我的朋友,別說披他的外套,我就是住在他家也正常?!?/p>
傅矜夜眸色陡然一凜,“你住在他家?”
“住一下怎么了?你思想齷齪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臟。”
“我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這正常嗎?”
“你不也留宿過蘇筱煙家嗎?”唐塵想到什么,“哦,你還跟蘇筱煙一起住在葛家,還把她帶會傅家老宅呢?!?/p>
傅矜夜脫口而出,“我們沒睡在一起?!?/p>
“葛蘅家也不只有一個房間?!碧茐m立刻道。
傅矜夜肺都要氣炸了。
第一次覺得唐塵也會胡攪蠻纏。
葛蘅笑著起身,溫柔的看向唐塵,“先去備案吧,他們快要午休了?!?/p>
傅矜夜這才想到?jīng)]談?wù)?,但唐塵|根本不跟他談,在葛蘅的庇護(hù)下離開咖啡廳。
她剛走到警局門口,路邊沖出一個男人。
葛蘅眼疾手快,迅速把唐塵拉到身后,一腳踹了上去。
撲通!
男人仰面摔倒,捂著肚子哀嚎。
“打人啊......警局門口打人啦......”
唐塵冷眼看著邵明軒。
他哪里還有半點管理者的風(fēng)范,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好久沒換,又臟又臭。
“這里交給我?!备疝扛茐m使眼色。
見唐塵要走,邵明軒一轱轆換了個方向,伸手去抓唐塵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