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波瀾的眼神,卻仿佛一把刀刺在陸傾川的心里,他眼瞳縮了縮,靠近唐塵的耳邊低語?!澳悴幌胍赃@種方式成為我的人?”唐塵眨眼。“你想嫁給葛衡?”唐塵看著他不動。陸傾川擦去她額上的薄汗,溫柔的聲音壓低,“你心里還有傅矜夜?哪怕他做出那么多傷害你的事,你還為他操持傅氏集團?!碧茐m依舊盯著他不動。陸傾川有些不明白她了,湊的更近了點,撈起她的長發(fā),拉到鼻尖嗅著。女人的發(fā)梢上沾染了火鍋味,但蓋不住發(fā)絲的清香。男人閉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他手臂伸到唐塵的膝窩里,一手摟著她的背,打算把人抱起來。砰砰砰!外面有人敲門。唐塵看不到,陸傾川的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他收回手,輕輕撫了下女人的臉才起身?!暗任??!鞭D過身,陸傾川臉上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打擾后的不耐。他過去開門,左孝站在門外。“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陸傾川目光極具壓迫感的盯著他。左孝垂著眼匯報,“古永益那邊出事了......”唐塵只聽到了半句,后面陸傾川關上了門,很快響起遠去的腳步聲。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大拇指慢慢的轉動中指上的戒指。她確實手腳發(fā)軟,但并非一點都動不了。戒指上有個隱藏機關,能打開鉆石戒托上的棱角,鋒利的棱角含有毒素可以見血封喉。如果陸傾川一意孤行,她會要他的命!這也是唐塵給自己準備的后路。唐塵慢慢把戒指的機關復原,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估摸等了半個小時,陸傾川回來了,她身體里的藥效也散了差不多。不是那種藥,只是讓她沒有能力反抗。陸傾川的臉色很差,見唐塵踉蹌的坐起來并不意外,還彎腰扶了她一下。唐塵推開他的手,語氣疏離冷淡,“陸傾川,你如果強來,只會得到我的尸體。今天死不了,明天我也會尋死。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不會的。”“我會!我之前還對你有些好感,明知道你那些違法的買賣,還冒險來見你!我以為你跟那些亂殺無辜的罪犯不一樣,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是說,我不會的。”陸傾川轉身,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水應該還熱著,洗過澡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标憙A川放下衣服就走了。唐塵的心情很復雜,一直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才起身。她挪過一張桌子擋在門口。陸傾川肯定有每一個房間的鑰匙,反鎖沒有意義,她必須做點措施,萬一有人闖進來,她有時間送自己上路。浴室里的水果然還熱著,唐塵把自己沖洗干凈躺在床上。這一晚她睡的很不安穩(wěn),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房間里的內(nèi)線響起來?!靶蚜藛??我過去給你送飯?!币贿B兩天,陸傾川除了過來陪唐塵吃飯,就沒再出現(xiàn)。唐塵感覺古永益應該是影響了陸傾川的計劃,不知道是傅矜夜驚擾到古永益還是葛衡被發(fā)現(xiàn)了。第三天,陸傾川陪著吃過早飯沒走,溫聲道,“換件衣服吧,今天有客人來?!碧茐m從衣柜里選了一套,跟著陸傾川上了甲板。一艘兩層的船正在靠近,圍欄邊站著唐塵一直在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