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就不能離婚,我爸也不會凈身出戶,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怪你,啊——”傅婷婷一邊尖叫一邊咒罵。門外的周凡錦緊抿著嘴唇。傅婷婷如何算計她,都是暗地里操作,當著她的面懺悔愧疚,發(fā)誓以后不會再犯。可她骨子里是爛的!都說人性本善,可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惡魔!傅婷婷從小被捧在手心里,沒有吃過苦,沒有遇到過挫折,她理直氣壯的享受著優(yōu)渥的生活。唐塵的出現,或許讓她有了危機感,于是她故意找對方的麻煩,以得到大哥的偏愛來證明她才是這個家的公主!離開父母的供養(yǎng),離開大哥的偏袒,傅婷婷甚至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她把改善生活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她希望邵明軒能無底線的庇佑自己,又覺得他的身價配不上自己!病房里的喊叫聲逐漸變了調,甚至有幾分愉悅。周凡錦轉身離去,剛要進電梯,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她心里的怒意還沒散去,一開口就帶著怒意。“喂!”“是我。”周凡錦全身一僵,下意識的回頭看傅婷婷的病房。是她對女兒太狠心了,所以兒子從地府來找她理論了嗎?電梯抵達,周凡錦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進。她捏緊手機,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矜夜,你......你在那邊還好嗎?”話出口,眼淚也掉了下來。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在最好的年華去了,連個孫子或者孫女都沒給她留下?!澳?.....你在那邊......要保佑塵塵......她很不容易......”周凡錦努力克制自己,但聲音抖的不像樣,“她還年輕,肯定要嫁人的,當初是你不珍惜,所以你也別怪她......”電話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以及抽煙的深呼吸。片刻后,男人緩緩道,“媽,您現在來接我出院?!薄澳阏f什么?”周凡錦憋哭憋的太陽穴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澳闶枪謰寷]給你辦葬禮嗎?媽是怕公司動蕩,想著塵塵幫忙穩(wěn)定之后,再向外透露你治療無效......”“周總,我是夜清瀾。”夜清瀾拿過去電話,“傅矜夜沒死,他之前配合警方布局,現在行動結束了。您到醫(yī)院來,把他從醫(yī)院接出去?!敝芊插\怔了幾秒,試探道,“沒死?你說矜夜沒有死?那塵塵知道嗎......”“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到醫(yī)院當面談?!备雕嬉苟谒€(wěn)住情緒,路上注意安全,就掛了。周凡錦再也顧不上傅婷婷,當即買了回燕城的機票,傍晚就到了醫(yī)院。特殊病房外依舊有保鏢看守。周凡錦看到夜清瀾身邊的‘藝術家’,不敢認這是她英俊帥氣的兒子,故作鎮(zhèn)定的帶他們進去探病。進到最里面的時候,‘藝術家’除去偽裝,周凡錦才撲進兒子的懷里,哭的泣不成聲。“你這個混蛋,你知道媽是怎么熬過來的嗎?”她一邊哭一邊捶打傅矜夜的胸膛。傅矜夜護著母親的后背,任由她發(fā)泄喜極而泣的情緒,等周凡錦止住眼淚,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