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姐姐了?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親手將阿城送進了精神病院?”
楚恬的聲音中滿是憤怒,她的目光掃過薛茗薇和林晨婉。
“還有你,薛茗薇,身為醫(yī)生,本該最能了解阿城,你卻與蔣玉一同,判定阿城瘋了!”
“至于你,林晨婉,阿城曾是你最艱難時光中的依靠,甚至把自己的腎都給了你,可你非但不念及舊情,反而轉(zhuǎn)身與別的男人結(jié)婚?!?/p>
“你們一個個,良心不會痛嗎?”
楚恬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一剖析著她們的心底,撕開了這長達十多年的虧欠。
終于,我在她們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愧疚與痛苦。
我雖不明了楚恬為何知曉我如此多的秘密,但內(nèi)心卻充滿了感激。
她不僅讓我得以解脫,更在死后為我洗刷了冤屈,讓我得以見證她們的悔悟。
這一天,這些曾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女子,無一離去,她們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試圖彌補對我造成的傷害。
蔣玉帶來了各式玩偶,詢問著哪個會是我所喜愛;
薛茗薇則展開了我們共同繪制的畫卷,回憶著往昔的點滴;
林晨婉緊握著我的手,淚光閃爍,祈求我能原諒她,回到她身邊。
而楚恬,默默地為我籌備著葬禮的一切,她雖然沒有表現(xiàn)的很悲傷。
但我知道,她比誰都痛苦。
真正的心痛,往往是不言而喻的。
趁此機會,我的靈魂飄向了醫(yī)院,見到了剛剛脫離危險的母親。
她吵嚷著要見我,醫(yī)生卻嚴(yán)詞拒絕,說她的身體狀況不容許任何冒險。
我急切地靠近她,輕聲說道:“媽媽,您要保重身體,蔣誠下輩子再來陪您?!?/p>
我本以為她聽不見,卻見她望向了我所在的方向,淚水滑落,輕聲回應(yīng):“媽媽知道了,阿誠,你也要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