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今晚有工作,他去洗澡,時思遙把隔壁的書房收了出來。他走進(jìn)書房時,時思遙就打算出門。“別出去了?!逼钌畎讶私凶?,說:“我很快就忙完。”臥室就在隔壁,本就是一墻之隔。時思遙沒拒絕,他在辦公桌后工作,她就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工作完了,她聽到他打電話?!稗k一張學(xué)生卡,權(quán)限開高一點?!薄皶r思遙,時間的時,寧靜的寧。”聽到他說自己的名字,時思遙抬頭看了過去。祁深一邊跟對面人說話,一邊朝她招了下手。他掛了電話,她也到了他懷里。時思遙坐在男人腿上,疑惑地問:“你給我辦學(xué)生卡了?”“嗯,南大的?!逼钌钭币稽c,把她圈在懷里。“我要學(xué)生卡做什么?”時思遙問?!皼]事的時候,去學(xué)校聽聽課,對你沒壞處?!边@倒是可喜的事,時思遙很贊同,南大的課,可不是隨便都能蹭到的。她想起祁深在酒桌上,故意引導(dǎo)張教授要陶慧兒帶她逛展的事?!奥犝n我很喜歡,可是看展,偶爾看看就行了,我不太懂展會這一行的事?!薄安欢梢詫W(xué)。”時思遙默了默。男人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溫度清晰地傳來。他手臂收攏了些,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邊:“我知道你喜歡天文,趁著年輕,多學(xué)習(xí),對你沒有壞處?!睍r思遙轉(zhuǎn)過臉看他,試探地道:“我以為你會更喜歡我深居簡出,不要拋頭露面?!薄拔铱瓷先ビ心敲葱猓俊睍r思遙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跋雽W(xué)什么,盡管去學(xué)?!逼钌畹?。比起其他的寵,和金錢的放縱,這種學(xué)識和閱歷上的引導(dǎo),是更誘人的慷慨。時思遙輕輕點頭?!拔乙欢ê煤脤W(xué)!”她作出保證,仿佛跟家長表決心的小學(xué)生。祁深覺得有趣。他視線描摹著她清純美麗的面孔,覺得她透明干凈,猶如一張白紙,可以任人描畫。他有些期待,這朵小玫瑰能成長到什么地步,在他親手澆灌之下。時思遙沒注意到他眸中的深意,環(huán)住他脖子說:“教授?!薄班牛俊薄澳阒霸趺粗牢蚁矚g天文的?”男人撫著她的后背,“你不是來聽過我的課?”時思遙直起身?!奥犇阏n的人那么多,好多都是沖著你的臉去的,你不覺得我也是嗎?”祁深點頭,隨后一臉正色道:“我覺得我的專業(yè)度,吸引到一個好學(xué)生的概率,應(yīng)該勝過我的臉?!睍r思遙笑出聲。她在祁深懷中調(diào)整了下位置,完全靠在他懷里,幫他整理書桌。祁深卻是抽了一張紙,似乎有東西要寫。時思遙立刻拔開鋼筆給他。他寫了好幾個書名,最后把鋼筆放進(jìn)了她手里。時思遙一看,面露詫異。這是在江南城那幾天,她在他書房里看過的書,是幾本介紹天體的天文入門書。原來如此。她抿抿唇,靠在他懷里,身體越發(fā)放柔。“你的字真好看?!彼p聲感慨。男人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在紙上落筆。——時思遙。她的名字。他的字跡。筆力遒勁,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