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樹木高大,院落空曠,風吹過,樹影在兩側輕輕搖曳。
梁云辭小跑著追上,叫停了梁西臣。
梁昌見狀,示意眾人都上車。
梁西臣站在車邊,轉身看梁云辭。
“怎么了?”
“手表,你忘記拿了?!绷涸妻o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月夜下,倆人的影子被拖拽得老長,但離得很近。
男人伸了手過去。
梁云辭默契地開了鎖扣,將手表套上他的手腕。
前后不過幾秒鐘,她收了手,他也收了手。
視線相交,兩兩無話。
“回去吧。”梁西臣道。
“好?!?/p>
梁云辭退開些許,看著男人上了車。
她為他關上車門,最后時刻,又猶豫了下,俯身對他說。
“哥,一路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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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時思遙跟祁深也靜了下來。
“我們也回去???”祁深主動問。
時思遙點頭。
她除了跟他走,也沒別處去,總不能賴在梁西臣這兒。
祁深見她同意,心情輕松不少。
正好,轉身遇見回來的梁云辭。
梁云辭面上尋常,看了他一眼,“準備走了?”
“嗯,我們不打擾了?!?/p>
“把樓上的藥帶走?!绷涸妻o提醒。
時思遙放下手里東西,起身向她道謝,今晚真的麻煩她了。
梁云辭沒什么心情說話,只是說:“赫野身體還沒好,你這幾天暫時別刺激他,等他好了,你再通知他他沒戲唱了吧?!?/p>
時思遙:“……”
她思索了下,主動提起揚城的事。
“赫野救你是自愿的,跟你沒關系,再說了,他也沒把你救下?!?/p>
“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連累他?!?/p>
“要按這個邏輯,那最該對赫野負責的,恐怕是祁總。要不是他,那些人不會盯上你,自然也不會連累赫野?!?/p>
梁云辭說著,看向了祁深。
祁深沒反駁,他說:“過幾天,我親自去向赫野致歉?!?/p>
梁云辭呵了聲,戳穿他:“你是去致歉,還是刺激他?”
“我是真感激他救了遙遙?!?/p>
梁云辭:“……”
算了吧,你一口一個遙遙,那都是刀子。
她不想跟小朋友多耗了,熬夜熬大了,得趕緊補覺。
經(jīng)過時思遙身邊,時思遙還想跟她說些什么。
她早有預判,淡淡道:“你媽媽的事跟你沒關系,我不會跟你計較?!?/p>
時思遙大大松了口氣,隨即又滿心羞愧。
“梁總,我替……替她給您道歉?!?/p>
“不用了,她還不配向我道歉,你當然也不同替她?!?/p>
時思遙沉默。
梁云辭言盡于此,又跟祁深說了兩句,便拎著包走人。
時思遙隔著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落中,這才重新坐下。
她收拾著桌上的殘局,祁深則是上了樓,拿下那堆藥。
倆人沒對話,默契地把屋子打掃了,然后關門離開。
夜深露重,祁深把外套披在了時思遙身上。
外面,司機正等著。
回到江南城,阿姨都睡下了,連兩只羊都沒動靜。
祁深沒按鈴叫人,享受著獨屬于倆人的寧靜。
時思遙回了房,還是決定洗個澡。
她把自己泡進熱水里,正在糾結和祁深的下文,浴室的外門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