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梁兩家聯(lián)姻的消息,再一次席卷了整個圈子。
時思遙答應(yīng)祁深的第二天,據(jù)說遠在帝都的那兩位就回金陵了,只是一直沒露面。
上午,傅修剛忙完,秘書就趕來會議室找他。
“傅律師,祁總來了!”
傅修抬頭,“有什么事?”
“好像是……給您送請柬!”
傅修:???
呵。
無語了。
一天中最忙的時候,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一把手,到處送結(jié)婚請柬。
等等。
他起身往辦公室去,推開門,正看到祁深悠哉地坐在窗邊喝茶,顯然,心情非常美好。
“你跟時思遙剛決定結(jié)婚,婚禮請柬已經(jīng)做好了?”傅修問。
祁深放下茶杯,“還沒,送你的是初版?!?/p>
傅修:“……”
他往桌上掃了眼,雖然是初版,但制作已經(jīng)很精致了。
一共兩份。
傅修以為另一份是給傅荔的,不料,祁深解釋道:“那一份給那個叫樊桃的小姑娘,你轉(zhuǎn)交?!?/p>
“……”
傅修將給樊桃的那一份放在了旁邊,說:“你可以親自去送,順便展示一下你的真愛?!?/p>
祁深絲毫沒被打趣的不自在,淡定道:“我是照顧你?!?/p>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傅修坐在辦公室后,頭也不抬。
“管好你和時思遙吧,以你處理私人感情的水準和效率,還不配給人保媒拉纖?!?/p>
祁深:“……”
倆人一通扯,傅修首先提到正事。
“匯新得那邊已經(jīng)提起訴訟了,那么巨大的損失,他們是一定要告到底的?!?/p>
祁深不以為意,“有你,我放心?!?/p>
傅修眼神無語。
為了倒追前女友,鬧出這么大動靜,搭上大半身價不說,還要扯上官司。
要不是祁深太有錢,錢對祁深來說“意義不大”,他會毫不猶豫地往祁深腦門上貼個標(biāo)簽——蠢貨。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傅修按了開門鍵。
助理探頭提醒,“傅律,匯新得那邊來人了。”
“領(lǐng)頭的是誰?”
“來過兩次的張總和李總,這回多了一位——梁總,是個女人。”
傅修敏銳地抬頭,和祁深對視了一眼。
祁深面上波瀾不驚,也料到是梁子期了。
傅修調(diào)侃道:“這位梁小姐可不得了,沒了梁家,她還是殺回來了。”
祁深不做評價。
都在商場上,梁子期是怎么殺回來的,他心里有數(shù)。
他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跟傅修打了招呼,準備回家一趟,處理家里那些不明事理的古董。
梁子期聽說了祁、梁的聯(lián)姻,所以才插手了和長豐的這場官司。
她去了趟洗手間,正看到祁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隔著老遠,她也能感受到,他心情不錯,還沒新婚,卻已有了新婚燕爾的幸福感。
幸福感。
這種東西,竟然從祁深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身上出現(xiàn)!
她內(nèi)心升起不甘,想想如果沒有時思遙,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她的。
身邊,經(jīng)過的員工,正在議論。
“聽說是來送請柬的,嘖,還親自來,祁總平時多冷啊。”
梁子期面無表情,轉(zhuǎn)身時,卻想好了送祁深一份大禮。
新婚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