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這就回去。”
祁深掛了電話,時思遙還埋著頭。
咚咚咚。
他敲了兩下桌子。
時思遙一秒抬頭。
瞥見她薄紅的臉,他微微挑眉,在她對面坐下。
“很熱?”
“沒有啊。”時思遙故作正經(jīng),左右看看,“溫度正好,挺好的?!?/p>
祁深:“你臉很紅?!?/p>
“哦,正常,我起床后都這樣?!彼犙壅f瞎話。
祁深點頭,“這樣啊?!?/p>
餐桌上,一切相安無事。
時思遙瞄了祁深好幾次,感覺應該沒那么背,而且她從來不說夢話。
嗯。
他一定不知道。
這么想著,她都放松了。
結果,上車時,車門一關上。
祁深拉下?lián)醢?,轉臉看她,“你不叫老公,是因為有別的喜歡的稱呼,是嗎?”
時思遙:???
祁深:“比如,教授?”
時思遙倒吸一口氣。
祁深繼續(xù)道:“你臨近早晨叫了好幾聲?!?/p>
時思遙死的心都有了。
他:“而且語調都很輕,聽上去……不太正經(jīng)。”
噗!
時思遙感覺被一箭射穿。
死掉了。
啊——!
眼看她變臉,最終瞪大眼睛,滿臉漲紅。
祁深克制著上揚的嘴角,悠悠地后靠,雙腿交疊。
“知道了?!?/p>
“下回不叫老公就不叫吧,教授這個稱呼,我也能接受?!?/p>
時思遙:“……”
-
回到梁西臣的住處,一路上,時思遙尷尬地死了好幾遍。
落地時,人已經(jīng)麻木了。
祁深牽著她的手入內,她嘆了口氣。
奇怪的是,他們在樓下見到了一身正裝的梁西臣,卻沒見到梁云辭。
“媽媽提前回金陵了?”
時思遙詫異。
梁西臣低頭整理著袖口,淡定地應了聲。
時思遙察覺出兩分不尋常,試探著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梁西臣看了她一眼,“沒什么事,只是有點工作上的急事。”
“啊……哦?!?/p>
時思遙一頭霧水。
祁深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感覺梁西臣心情挺不錯的,由此可見,至少沒跟梁云辭鬧矛盾,那梁云辭突然走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梁西臣午后有公務,只是陪他們小兩口喝了兩杯茶。
時思遙擔心他身體恢復情況,還想讓他再歇歇。
“沒事,我身體基本好了。”
時思遙更好奇了。
昨天來時,不是說在打點滴嗎?這才一夜,就精神煥發(fā)的了?
她媽媽是仙丹嗎?
梁西臣出門了,帶著一身喜氣。
時思遙站在原地,一腦袋問號。
祁深走過,揉了揉她的腦袋。
后院車上,梁昌坐在副駕駛,司機也是梁西臣用了很多年的心腹。
梁西臣一上車,司機和梁昌對視了一眼,同時挑眉。
司機道:“您今天心情很好?!?/p>
梁西臣抬眸,看過去一眼。
“……天氣不錯?!?/p>
梁昌內心嗤了一聲。
車發(fā)動了。
梁西臣整理了心情,投身工作前,忽然吩咐梁昌:“最近想辦法,幫我騰出三個完整的工作日?!?/p>
梁昌詫異,“有什么事嗎?”
梁西臣淡定地應了一聲,隨即貌似不顯山不露水地道:“我可能要抽空結個婚。”
梁昌: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