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氣氛正好。
傅修低頭吻了樊桃。
本來只是輕輕的,樊桃踮了腳,他就順勢繞過了人家腦后,加深了吻。
特濃的草莓味。
從她身上發(fā)出來的,跟腌入味兒了似的。
傅修知道,那是漱口水的味道,飯后,樊桃躲在洗手間里,用了小半瓶。
他一度懷疑,她是不是當(dāng)飲料喝了。
唇瓣分開,彼此氣息交融,不可分割。
她舔舔嘴巴,掃過自己的唇,也掃過了他的。
鼻尖相蹭,她也會(huì)有點(diǎn)不好意思,抱緊了他,把臉埋進(jìn)了他胸膛前。
“好了,該回去了,要不然東寶該找你了?!蹦腥藫崃藫崴哪樀?。
樊桃輕輕應(yīng)了下,從他懷里出來。
光線不好,但她能感覺到他注視著她的感覺。
真好。
她面對著他,倒退著走了好幾步,直到他提醒她:“好好走路,別再摔著?!?/p>
“噢!”她乖乖點(diǎn)頭。
然后,又倒著走了兩步,這才歡歡喜喜地往樓上去。
傅修聽著她的腳步聲,也覺得心情好得不像話,唇間的草莓香精味都變得高級(jí)了。
腳步聲一路往上,中途卻停住了。
他抬頭往上看。
“傅叔叔——”
她搞事的聲音又傳下來,跟做賊似的悄悄的。
無人處,傅修盡情勾唇。
“干什么?”
樊桃雙手作喇叭狀,對樓下道:“我今天晚上就把題刷爛——!”
傅修面上笑容放大,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jīng),“適可而止,別把題嚇著了?!?/p>
樊桃嘻嘻笑,起身,回家!
確定她進(jìn)門了,傅修才抄著手往外。
走到車邊,他還往樓上看了眼。
樊桃坐在飄窗上,巴巴兒地看他。
他停留片刻,這才上車。
車開出老舊的小區(qū),他靠在車后座,腦子里仍想著樊桃,想著三小只,還有那頓小龍蝦。
不知為何,就是高興。
他甚至思維發(fā)散,想起樊桃那間歇性的上進(jìn)心,有點(diǎn)后悔說法考過了再娶她,她要是一直不過怎么辦?
傅大律師又嘆了口氣。
苦惱。
-
進(jìn)了七月,溫度持續(xù)飆升。
時(shí)思遙的肚子太大,祁深說什么也不讓她工作了,兩家長輩也非要她停工,她只好休假。
“我聽傅修說,你讓樊桃去考駕照,還承諾她考上了,送她一輛車?”
晚間,祁深陪著時(shí)思遙在樓下閑坐聊天。
時(shí)思遙歪在沙發(fā)上,笑道:“人家桃子樂意,傅修不樂意,你說奇不奇怪?”
“大熱天的,他能不心疼樊桃?”
“一對一的課,室內(nèi)車場,涼快得很?!睍r(shí)思遙靠近,趴在祁深肩頭,戳穿傅修:“他是看我分散了桃子的注意力,所以才不爽?!?/p>
“桃子告訴我,傅修跟她說,等她過了法考,他就娶她呢?!?/p>
祁深笑了,“他給人家設(shè)的門檻,他自己倒先急了?”
“所以啊,有意思吧?!?/p>
說話間,鄧凱從外面進(jìn)來,跟他們說車備好了。
祁海鳴最近忙,祁夫人壓力也大,祁深總算有點(diǎn)孝心,常回去看看。時(shí)思遙肚子大了,他是不愿意她亂走,可憋得久了,時(shí)思遙還就樂意出去晃,連去老宅都成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