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丫鬟急了,急忙從懷里掏出來個小藥瓶,稍稍一抖落兩粒圓滾滾的藥丸就落到了掌心。
隨后從旁側(cè)服侍下人的手里拿來水,伺候柳嫣琴喝下,還一邊拍著德妃的后背幫著順氣。
折騰了半晌,柳嫣琴慘白如紙的面孔上才起了一層血色,只是這滿頭的汗珠卻做不了假。
“本宮該怎么辦?”
柳嫣琴把目光望向不遠(yuǎn)處的李奶娘,那是自己的奶母,也是母親特地囑咐了,若是有拿不定的主意,便問她。
李奶娘此時也沉著臉,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也看見了,雖說這晉陽太長公主面上想要同德妃娘娘交好,但是眼中的不屑卻是未曾將所有人放在眼里。
她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事不好辦。
慕容云雪一看就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居然能提前預(yù)判到他們害怕皇上怪罪,可能去通風(fēng)報信,他們不僅不能去,還要防著別人去,否則慕容云雪就要將這全部都怪罪到德妃身上。
但要是不去,柳嫣琴作為當(dāng)事人,要是敏妃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恐怕也跑不掉麻煩。
姜喧和懷孕的事情,這些日子不都和皇上在宮外,要是真有紕漏,皇上也饒不了她,但奇怪的就是,皇上并未提及,不知是默許,還是真不知情。
一群人就這樣沉默的站在后花園的路上,進(jìn)退兩難。
李奶媽一咬牙,低聲在柳嫣琴耳邊說了幾句,她眼前一亮,這才算是有了主意。
姜喧和醒過來,入眼是一片黑暗。
但是憑借著對這地方的熟悉,她嘆了口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原地.
這不就是姜遠(yuǎn)敏之前經(jīng)常將她丟來面壁思過的小柴房嗎,之前自己剛剛被丟進(jìn)來的時候,還經(jīng)常害怕,只是后邊知道了姜元敏就是為了看到自己害怕驚恐的樣子,會變態(tài)地感到更加身心愉悅,姜喧和漸漸養(yǎng)成了淡定的樣子,這才讓姜元敏少了些折磨自己的欲,望。
自己呆的久了,看見旁邊老鼠跑來跑去發(fā)出的窸窸窣窣聲,也不就得害怕。
只是目光觸及不遠(yuǎn)處還躺著的一個身影,姜喧和想要靠近,稍稍移動身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一點一點的蹭了過去。
好不容易靠近,姜喧和這才注意到,秋葉的情況很不好,一半邊臉已經(jīng)高高的腫起,耳腔和鼻孔里還溢出了不少的血跡。
姜喧和拿起手邊的一根木棍,用肉眼測量了一下到門口的距離,自己爬到秋葉身邊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她用手里的木棍敲擊著門,發(fā)出“扣扣扣”的聲音。
“啪!”
外邊一具更大的力道,狠狠拍在木門上,嚇的姜喧和險些將手里的棍子給扔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粗糙且尖銳的女聲,聽起來似乎是有四五十歲年紀(jì)的嬤嬤。
“敲什么敲?欺君瞞上的賤婢,好好的夢全被你攪和了。”
姜喧和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這般謾罵了,但是此時的她也顧不得計較,因為旁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秋葉,她盡量軟下了聲音,急切而大聲的呼喊。
“這里有個人快死了,快來人!”
外邊聽到了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如同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