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慕容崢和姜暄和有些“內(nèi)部矛盾他”,才叫他把自己沒日沒夜關(guān)在屋內(nèi),就是為著敏妃娘娘的事才心煩。原來如此,他想明白這個關(guān)節(jié),也不再問姜新楣了,他也聽到,卻更是不置一詞,顯然對姜暄和十分信任?!澳俏蚁茸吡耍硇┤舻每找黄鹩蔑?。”二人應(yīng)了聲,繼續(xù)專注于眼前。程鶴云自知自己對慕容崢說什么也無濟于事法,還不如去找人,雖然他們一個個是不擔(dān)心,可自己如今暫代城主,就要對城中每一個人負責(zé)。若是敏妃的確可以自保,那他便少派幾個人去就是。誰知過幾日,姜暄和自己出現(xiàn)了,在他早起去城主府當(dāng)值時,遇到了從里面出來的姜暄和?!安槐囟喽Y?!苯押蛯Τ铁Q云觀感不錯,也知道他這幾日一直在找自己,便趁著時辰還早閑話幾句。首要自然是感謝他對姜新楣的提拔,“我那二哥心思不在仕途,多虧了程大人才讓他有個正行?!背铁Q云仍然謙遜,領(lǐng)著她去了城主的書房,又給她上茶。姜暄和想開口問問城中境況,但她卻忍不住脫口而出問慕容崢,“大人近日可去見過皇上?他如何?”這話其實姜暄和也不好問的,明明可以自己去看,程鶴云也是如此想,但他實在守禮,姜暄和問什么他便答什么。“不曾得見,皇上似乎有些郁郁,或許娘娘能去開解?!苯押蛷埩藦堊欤瑓s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聽聞皇上給你安排了許多,最近可還顧得過來?房屋修繕如何?有多少人愿意住進來了?”程鶴云坐在她對面,聞言也歷數(shù)了昨日巡查的結(jié)果,“修繕之事可謂盡善盡美,主城區(qū)內(nèi)大半房屋和臨街商鋪都已經(jīng)恢復(fù),因是裘國的工匠,若娘娘去看也能見到多了些他們的裝飾。”姜暄和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至于居民,在此地做工,且銀錢有余裕,其中三成買下了某處房屋,也是娘娘讓利讓得慷慨。其實只要一群人中有一人買了,其他人難免心動,只是目前開工時日尚短,他們攢下的銀錢不太多。”姜暄和笑得有些欣慰,程鶴云也有淡淡笑意,他補充道,“也因著工尚未做完,還不曉得他們會不會一直住在此處?!薄翱捎惺裁葱枰易⒁獾模俊苯押吐犕炅撕迷?,也想知道是否有隱患,程鶴云頓時明白她的意思,“的確有些事需得娘娘知曉,娘娘的法子讓他們擔(dān)心做完工便不能以那樣的價錢買下房屋——這傳言也不知自誰開始——如今好些人故意拖延?!薄翱勺龅寐吮阗嵅坏讲欢嗌?,這些他們不明白嗎?”姜暄和有些哭笑不得,還沒想到自己的法子有這樣的副作用。程鶴云野無奈得很,“是,微臣勸過,也和地方的監(jiān)工耳提面命了,但仍有些這樣的事?!苯押涂吹瞄_,付之一笑,“那就不管了,由著他們?nèi)?,你一日時辰有限,還是多顧著要緊事?!薄班?,微臣也如此認(rèn)為,其余的可還有娘娘想知道的?”姜暄和被程鶴云用溫和中帶著微微敬佩的目光看著,她搖頭不吝贊賞,“程大人年少有為,這些時日在陽春關(guān)調(diào)度可謂是得心應(yīng)手了,有你在大家都沒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