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話音落下,整座后山突然轟隆隆震動起來。
“你!”段向榮面色驚慌,“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竟敢攻擊神主祭壇!”
云清清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
“打的就是他?!?/p>
段向榮面色鐵青,來不及再多說什么,罵罵咧咧地拋起劍,就想御劍往山外飛。
哪知那劍拋到半空,他行云流水地縱身往上一躍,那把劍卻直接掉了下來。
段向榮身體毫無支撐,手舞足蹈的落地,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他面色一慌,下意識的以為是神主盛怒隨著后山下了禁制。
轉頭,卻見云清清御劍懸空,正目光清冷地看著神主祭壇的方向。
段向榮猛地瞪大了眼:
“你……是你!你到底動了什么手腳!為什么本座無法御劍!”
云清清挑眉掃了他一眼:
“少見多怪。驚神陣內,凡是修為不如我的,都會受陣法壓制?!?/p>
段向榮臉皮一抽,死死地瞪著她:
“不可能!你才是個多大的小丫頭片子,若非宗門資源豐厚,給你那么多靈氣寶物防身,你怎可能布出這等復雜玄奧的陣法!”
“你這個年紀,修為怎可能高過本座!”
“所以說你少見多怪。”云清清懶得理他,一道符篆甩過去,那符篆立刻劃出幾道金光,如鞭子一樣將段向榮纏了起來,將他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云清清再沒分他一個眼神,御劍朝他口中的神主祭壇方向飛去。
整座后山的晃動越來越大,簡直有山崩地裂之勢。
那些昏迷在地的雷火宗弟子,不少人陸續(xù)被晃醒,紛紛倉皇向外逃竄。
段向榮拼命掙扎著,卻發(fā)現(xiàn)對捆著他的金光完全沒有辦法,一動都動不了,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驚恐地看向神主祭壇的方向,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空氣中響起一道陰森森的笑聲!
“云清清……你果然又來壞本座大事!既然來了,今天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云清清面色清冷,飛到近處,懸停在那祭壇所在的平地上方,緊緊皺起了眉。
只見空地中央是一座陰森森的石頭祭壇。
祭壇八個方位分別有八座石雕,都是張牙舞爪的兇獸形狀。
整座祭壇上密密麻麻的亮著黑紫色的符文,那些符文詭異又扭曲,閃著不祥的光芒。
而祭壇中央有一座圓臺,上面一個黑袍人盤膝而坐,兜帽壓得很低,蓋掉了大半張臉,余下的小半張臉能看到一張慘白的面具,面具上一張嘴勾起詭異的弧度,散發(fā)著陰森森的氣息。
那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正是從這人口中發(fā)出的,在整座后山不?;厥?。
云清清緩緩降落在祭壇邊緣,將破曉執(zhí)在手中,指向那人,冷聲說道:
“清風子,今天,你逃不掉了。”
黑袍人的笑聲變得越發(fā)陰森,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緩緩抬頭,露出慘白的面具上兩個詭異的眼睛,盯著云清清。
“桀桀桀桀桀桀……逃?”清風子的聲音沙啞陰森,“本座為什么要逃?云清清,你失策就失策在太過自信!本座可是在此等你很久了!”
云清清靜靜地看著他,微微瞇起了眼,沒有說話。
清風子見狀,笑聲越發(fā)張狂:
“怎么?沒想到?你若不來這雷火宗便罷,但你一旦前來,這整個雷火宗可早就為你準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