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墨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對方從舟點頭?!胺绞迨?,好久不見了?!狈綇闹鄞丝桃呀?jīng)站了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澳氵@孩子,不聲不響的跑了三年?!笨礃幼邮菑那鼐┠昵氨荒菢痘橐霰瞥鰢?,就已經(jīng)沒有來過這里了。南兮一時間想不到秦家和方從舟的關系,可能方從舟跟秦老爺子認識,所以連帶著秦京墨也叫一聲叔叔。方梨在一旁插話?!笆俏椅乙才埽粋€壓根就不認識的女人結婚,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么想的。”方從舟瞪了她一眼,“人家的家事,也是你能在這胡言亂語的。京墨,坐吧,正好這里有章戎大師的弟子,可以一起認識認識,都是青年才俊?!蹦腺庾鳛槟菢痘橐龅牧硪粋€當事人,這會兒有種被排除在外的生疏感。不過她本就與這些人不熟悉,也不存在失落,只是在方從舟引薦的時候,禮貌點頭?!胺嚼习?,我和秦總已經(jīng)認識了。”秦京墨聽到這話,也就知道,南兮并沒有告訴方從舟,那套房子是為他設計的。不過他是真沒想到,她居然是章戎的關門弟子。方從舟聽到南兮的話,有些驚訝?!澳銈冊趺凑J識的?”真要計較的話,兩人是在床上認識的,畢竟是那次之后,才有的淵源。南兮剛想回答,就聽到方梨夸張的喊了聲,“秦京墨,你的褲腳怎么臟了呀,是不是去山里了?”南兮跟著低頭,才發(fā)現(xiàn)秦京墨那昂貴的褲腳上沾著一些泥巴,應該是剛剛跟著老李們那群人,親自去山里考察過。大概也沒想到那邊的路比較爛,所以褲子臟了?!安坏K事。”他的嗓音清冽,看到方梨已經(jīng)拿過濕巾,要蹲身去擦,眉眼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方從舟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么急吼吼的掙好感,嘆了口氣。“小梨,京墨人家已經(jīng)是總裁,還會親自去山里考察,你看看你,就因為考個帝都美術學院,這會兒連一般的考題都看不上了,畫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狈嚼嫱铝送律囝^,指尖已經(jīng)快要碰到秦京墨的褲腳,卻被他阻止?!拔矣袀溆玫模龝簱Q一下就行?!狈嚼嬷缓谜玖似饋?,也沒有絲毫覺得尷尬,而是又攬過他的胳膊。“你今晚留下來吧,我爸昨天去釣了野生的魚,還摘了菌子,可新鮮了,城里吃不到的?!狈嚼嫦矚g城里的生活,但也不得不承認,野外的東西做來更香一些。秦京墨看了南兮一眼,因為沒人跟她搭話,她顯得有些孤獨。他不知道這一瞬間的窒悶從何而來,只好問她。“桌上是你畫的?”有了這個開口,方從舟才趕緊介紹,“penny不愧是章戎大師的弟子,畫得很好,我剛剛還拍給小梨的老師看了,給的滿分?!狈嚼姹蝗藫屃孙L頭,有些不高興,何況還聽到秦京墨夸了一句?!按_實不錯?!蹦腺庵奥犃志罢f過,秦京墨在藝術方面很有鑒別能力,倒是沒想到他會夸自己。此刻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邊?!按龝阂黄鸹厝グ?。”他拿起那幅畫看了起來,還這么說道。因為兩人的肩膀挨得近,幾乎已經(jīng)能感受到對方的布料。呼吸,甚至體溫,都已經(jīng)蔓延了開來,像是融化在水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