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瑜,宋遠航拽著宋柔柔一撅一拐地跑了。唐瑜氣的呼吸粗重,拉住蘇慕情的手怒罵:“賀司宴簡直不是人,慕情,就算你再愛他也醒醒吧,這種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是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她早就知道了。可惜時光不能倒回,那些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改變不了。蘇慕情故作不在意地笑笑:“就當我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還債了。”現(xiàn)在債還完了,她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欠他什么。唐瑜恨鐵不成鋼:“他這么對你你還喜歡他?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你別這么死心眼好不好?”“唐瑜你別激動,我說我們分手了是真的,宋遠航只是不知道?!笨刺K慕情認真的神情,唐瑜信了。但她還是非常非常生氣?!拔艺嫦肴⒘怂镜??!碧K慕情給她拍背順氣:“你可別做糊涂事,想想家里的老公,想想家里的寶寶,人渣自有天收,咱不臟了這雙手?!薄澳角?,你就一點不生氣嗎?”“我不氣,生氣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我生氣盛頓美術學院的邀請函也不會重新回到我手上,氣壞身體受罪的還是我?!碧畦ぷ旖浅榱顺椋恢朗窃摻o蘇慕情頒一個忍者神龜獎,還是該給她頒一個超凡脫俗獎。這都能忍,要是她,早去找賀司宴打爆他的狗頭了?!罢O?你朋友是不是病還沒好,怎么臉色那么難看?”唐瑜無意間看到沈之珩,這才想起慕情還有朋友在,長得還挺帥,就是表情有點嚇人。哎哎哎?等等,他是學變臉的嗎?剛還一臉陰郁的模樣,好像在忍受著什么怨恨,怎么瞬間輕松明媚起來了?蘇慕情也朝沈之珩看過去,笑著沖他招手,示意他過來。沈之珩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過來,蘇慕情快走幾步迎上他,將兩個行李箱都接過來?!拔襾砦襾恚t(yī)生說你不能受累?!鄙蛑窈眯Φ溃骸皟蓚€行李箱能有多重,別把你老公想的那么脆弱?!薄爸笆钦l說自己這痛那痛,不能出院的?”蘇慕情又嗔了他一眼,用手擋著嘴唇小聲叮囑,“還有,現(xiàn)在出院了,以后你說話注意點,我們是隱婚?!痹诓》坷锼S他怎么叫,出來后可不能老公老婆的。沈之珩眼底黯然一閃而逝,嘴角笑容都染上淡淡的自嘲。無論他做什么,都頂替不了賀司宴在她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