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在開始什么都不要說,任何人問什么,也不要說。”靖王打斷蕓姨娘的話。他又豈會不知云瓷將蕓姨娘送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看著他們兩個(gè)能說出什么來。蕓姨娘驟然住嘴,也不敢再輕易亂說話了。屋子里靜悄悄的。侍衛(wèi)將屋子里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稟告,云瓷聞言也只是輕輕笑了笑,并不以為然。靖王府被翻了個(gè)底朝天也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蕓姨娘居住的地方也被搜查好幾遍,同樣一無所獲。但她肯定,蕓姨娘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巴硇r(shí)候?qū)⑹|姨娘帶過來,本宮親自宴請她?!痹拼煞愿??!笆恰!钡鹊搅税?,蕓姨娘被帶上大廳,見著云瓷就要彎腰俯身行禮:“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薄氨緦m可擔(dān)不起蕓姨娘這一句奴婢,起來吧。”云瓷不以為然地?cái)[擺手,又順便指了個(gè)位置讓她坐下,蕓姨娘心中忐忑,時(shí)刻都記著靖王的教導(dǎo),能不說就不說,千萬不要上了云瓷的當(dāng)!所以蕓姨娘故作膽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笆|姨娘,怕本宮?”云瓷問。蕓姨娘嚇得腿軟跪在地上:“娘娘,婢妾只是一個(gè)小小的外室,沒見過世面,不懂規(guī)矩,就怕會頂撞了娘娘......”“瞧你說的,靖王妃在本宮面前可沒少說過蕓姨娘的秉性,琴棋書畫,有勇有謀?!币宦牼竿蹂齻€(gè)字,蕓姨娘立馬就明白了自己是被靖王妃給出賣了,她仰起頭,臉龐上淚珠兒閃爍,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肮植坏镁竿跣奶勰?,連靖王妃拿你都沒轍,果然長了一張極讓人心疼的臉蛋兒。”一聽這話,蕓姨娘連哭都不敢了。云瓷可不會被她這幅偽裝給欺騙了,能讓靖王妃恨得牙根癢癢,還沒辦法除掉的,必定不是善茬?!澳锬铮炬?.....婢妾只是個(gè)什么都不懂的婦人,只是運(yùn)氣好得了王爺?shù)难??!笔|姨娘繼續(xù)賣慘,云瓷嘆了口氣:“可惜了,靖王涉嫌謀反,你們一大家子都活不成了?!薄笆裁??”蕓姨娘眼珠子瞪大,不敢置信:“這會不會是個(gè)誤會,王爺一向低調(diào),又怎么可能謀反呢?”云瓷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蕓姨娘:“現(xiàn)在本宮給你一個(gè)活命的機(jī)會,說出先祖皇帝遺詔的藏匿之處,本宮就放了你和智公子,如何?”“什么遺詔,婢妾不知情?!笔|姨娘繼續(xù)裝傻充愣。云瓷也不著急催促,而是抬起手讓人將打得半死不活的智哥兒抬上來,渾身都是血,疼得哎呦哎喲的喊著。蕓姨娘大驚失色的撲了過去,心疼的看著:“智哥兒!”“本宮只給你一炷香的時(shí)間,若是不提,本宮便將讓你盡一盡為人妾侍的本分,好好去地下服侍靖王妃!”云瓷道。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云瓷剛好喝了半碗湯,填飽肚子之后放下筷子,丫鬟將桌子上的膳食撤下之后,云瓷的目光落在了蕓姨娘身上:“考慮的如何了?”見蕓姨娘不做聲,云瓷又道:“沒人能救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