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被絕情道幾名教授聯(lián)合「會審」。
低著頭,只敢小聲應一兩句。
導員站在我身后。
舌戰(zhàn)群儒。
但凡我說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導員立馬挺直腰板,妙語連珠理直氣壯懟教授。
「聽見了都說不是故意的了!」
「她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你們一群老頭和她計較干嘛」
「再說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么只睡他不睡別人」
「這不就證明他隨便嗎」
「就你們絕情道有得意門生」
「含青也是合歡系的得意門生?。 ?/p>
「為什么我們合歡系的得意門生能做到,你們絕情道的做不到」
「找找自身問題好吧」
「這幾年有沒有好好修煉,是不是修煉不努力!」
我強任笑意背過身,對導員投去崇拜的目光,沖她豎大拇哥。
這叫沒法開脫嗎
我說一句,她能接上一百句。
在她倒打一耙的非凡攻擊下,幾個老教授氣得半句話都憋不出。
嘴邊的「你」字抖擻個沒完。
最后還是個年齡最大的老教授想出了辦法。
「歷劫期間趁虛而入,我會舉報你學術作假!」
我的笑容僵在唇角。
導員的嘴炮也停止了攻擊。
半小時后。
我和導員站在絕情道高年級寢室門口。
導員依依不舍地望著我。
看我的眼神,像在即將奔赴前線的敢死隊隊員。
「你也不想讓導員失去得意門生吧你可是合歡系創(chuàng)辦以來,唯一一個全滿分的學生啊?!?/p>
我的榮譽能讓她年紀輕輕就評上教授職稱。
為了保住我倆的榮譽。
她的餿主意是讓我攛掇謝正青說服教授。
放棄舉報我學術作假。
這怎么可能呢!
我才剛出軌啊!
她擦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去吧,導員的靈魂與你同在?!?/p>
然后根本不給我反應機會,拉開寢室門就把我推了進去。
一陣風閃過。
我就在絕情道寢室里凌亂。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賣學生求榮。
有人性的導員干不出這樣的事。
感覺一道冷銳的目光釘在我身上。
我機械地扭頭。
謝正青穿著松散的浴袍,站在浴室門邊。
眉眼間盡是化不開的陰郁和冷漠。
看我的神情像個陌生人。
「出去?!?/p>
僅僅兩個字。
我卻聽出「滾出去」的意味。
我迅速轉(zhuǎn)身。
停頓。
看似面壁。
實則洗腦。
加厚臉皮。
謝正青脾氣這么好。
哄一哄就不生氣了吧
我兩步上前抱住謝正青的胳膊開始晃。
「大師兄~人家之前都是開玩笑的啦?!?/p>
「人家最愛你了。」
「你也知道我是個虛榮的人,這都是為了滿分畢業(yè),瞎說八道的話你也信」
他一言不發(fā)。
我急了:「老公你說句話??!」
他斜睨向我,不帶感情地開口:「請你和你的上顎共鳴一起出去?!?/p>
他37度的體溫怎么能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
沒關系。
我臉皮厚。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
撒嬌撒潑道歉憶往昔。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他無視我的技能。
兀自躺在了床上。
寢室內(nèi)陷入沉默。
我深吸口氣,十分自然地跨坐到他腿上。
「老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