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是背對著成楚的方向,他并沒有發(fā)覺成楚的到來,只有我呆滯的停下了碰杯的動作,何柔清也察覺我不合時宜的遲疑,注意到我目光所致的方向,看著漸漸走來的成楚,她的臉上也帶著一抹驚異。
陳初的酒瓶懸在半空中許久,察覺我們的遲疑,便開口問道:“你倆這是怎么了?”
站在他身后的成楚先是和何柔清打了聲招呼:“何總你好!”
顯然成楚和何柔清是相互認識的,何柔清淡淡的笑著應(yīng)道:“成總你好!”
成楚的聲音吸引住了鐘意,她側(cè)轉(zhuǎn)過頭才看見成楚。成楚也認出了我和鐘意,和我們打了聲招呼:“程楓、鐘意,好久不見?!?/p>
“是啊,好久不見......”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成楚,只是簡單打個招呼后,便相繼無言。
我們都清楚,成楚此次來是為了陳初。只是陳初不表態(tài),我們也拿不準注意要不要給成楚填個座。
成楚站在陳初的身旁,伸手解開西裝的紐扣,以一種更自然的姿態(tài),對陳初說道:“你走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告不告訴,有這么重要嗎?既然來了,我們就簡單喝些,為我送送行,好嗎?”
成楚從對桌拿來一張椅子,坐在過道上,同時拿出一瓶冰啤,用起子打開后,和陳初碰了碰,猛灌了幾口。
“你還是少喝些吧,這些酒你可喝不習慣?!?/p>
“有些酒如果要喝,就盡興些......”
成楚又灌了好幾大口,溢出的酒水從喉間流下,沾濕了這件昂貴的西裝。用手背抹去殘留的酒水,一副難受的表情,顯然他并不習慣冰啤的滋味。
陳初伸出手將他的啤酒奪下,略帶氣憤說道:“老子不想送行的日子,搭上你這條金貴的命,不能喝就別他媽犟!”
陳初的這番話,讓原本還猛灌酒的成楚停下了剛剛瘋狂的舉動,只是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木訥的望向陳初:“真要走?!”
“誰他媽和你玩過家家?說走一定走!”
“就因為他的幾句話?”
“老子他媽為了生活,為了自己!”
陳初的這番話明顯被情緒支配著,緊握住酒瓶的手,暴起的青筋都讓這句話變得極致的沉重。
成楚從自己的皮夾中拿出一張卡,擺在桌上:“生活?低級的借口也能從你口中說出來?陳初,這張卡你是怎么還給我的,你忘了?!”
陳初并沒有言語,漠然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撥動,片刻后平靜的說道:“成楚,如果你來是想要說事情的話,我沒有心情......如果是來送我的話,酒也喝了,差不多就夠了?!?/p>
成楚將卡塞回皮夾中,站起身,隨即留下一句:“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先走了。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