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畫面,卻在人群的末端漸漸愣住了神,我看見一個身影,相似的身影,高挑身材姣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我的內心堅定不會是她,但雙眼還是不自覺的停留在剛剛的人群之中。
我看著噴涌四濺的水花,在一束束光亮變化中,雙眼失去了捕捉目標,便慢慢又低垂回地上,將還冒著些許煙霧的煙蒂用腳踩息后,起身往碼頭的江邊走去......
我沿著小道,緩緩來到江邊的凳子上,看著不遠處一艘艘觀光船只散發(fā)的白織燈光,如同移動的光束,把盡頭的黑暗一點點照亮,我看著漸漸遠去的船只,內心稍稍舒適些,我還是比較喜歡安靜的江面,這樣我的吉他聲、我的吶喊聲才不會被發(fā)動機和登船的歡呼掩蓋。
可惜我沒有吉他,無法將內心的虧欠和委屈短暫的發(fā)泄,又好像不覺得可惜,畢竟在這個充滿著自己埋葬荒唐歲月記憶的地方,那把吉他便是鑰匙。
我坐在石凳上,摸索口袋里的煙盒,打開才發(fā)現(xiàn),煙已經抽完,看著這空煙盒,思緒又一點點參雜復雜的成分。想到些發(fā)散注意力的方法,或許是江邊時不時吹起的晚風,讓我情不自禁的哼唱起當初兆惠彈唱過的那首《晚風》:“默默的你卻不肯說只是低頭尋找一種解脫面前的你是我的最愛我怎會不明白逝去的年代已經變成傷害我也更加熟悉許多無奈不愿意看到你朦朧淚眼我就變成那晚風慢慢吹輕輕送人生路你就走......”
正當我唱著下半段的時候,一個清亮干凈的女聲打斷了我:“程楓,你怎么跑來這里了?”
我稍稍側著頭,看著眼前的女人,我的內心一顫,發(fā)現(xiàn)是宋子怡!
我有些吃驚,發(fā)愣片刻之后才問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三個月之后嗎?”
宋子怡很自然的在我的身旁坐下,然后淡淡的笑了笑,對我說道:“歸功總公司一流的團隊,這一次去分公司建設管理,比我預想的要好些,剛好碰上我姨媽的50歲生日,便提前趕回來了,至于剩下的結尾工作,交給公司的團隊就好了......倒是你,我不在的兩個月里,怎么覺得你變得這么憔悴?還跑來亭子碼頭傻傻的清唱,當文藝青年嗎?”
“要你管!我只是來這邊散散步,沒有煙了,唱唱歌緩解一下煙癮不行嗎?”
宋子怡被我毫無邏輯的回復逗笑,又拿出自己的包,打開最里層,仔細的翻找,從里面拿出一盒還未拆封的顏悅,遞給我道:“煙,我有!我給你煙,你可以抽,但是抽完要實話實說,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著遞到面前深藍色的煙盒,在路燈的照射下,透明的塑料薄膜散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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