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楊家和長公主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恩怨。
那......
應(yīng)該是楊家和秦浩之間有恩怨。
從他來到京師,他便聽說過秦浩和秦府不和。
開陽伯又是楊國公的女婿,說白了也是楊家人。
他本以為秦浩和秦家的事情,只是嫡長子和次子之間的爵位之爭。
看來,其中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以至于楊家寧可放棄一份利益,也不愿意和秦浩妥協(xié)。
這就有意思了。
秦浩的想法則完全不同。
楊國公代表著楊家放棄銷售權(quán)。
雖說這是楊家的意志,但楊家京師話事人是楊國公,此次決定也代表著楊國公的意志。
那豈不是說,楊國公變相的要保護(hù)自己女兒。
說不定他在弄死楊素心的路上,還要面對楊國公。
李清瑤淡淡開口:“既然楊家放棄利益,那以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p>
這是李清瑤和秦浩提前商量好的。
楊家都放棄名酒利益了,都不玩兒了,還怎么訛楊家?
所以只能一筆勾銷。
“多謝公主殿下?!遍_陽伯起身行禮:“既然此間事了,那我便先行告辭?!?/p>
說話開陽伯起身。
“小昭,送開陽伯。”
李清瑤道。
“開陽伯請?!?/p>
小昭在前面引路道。
開陽伯頷首離去。
此時(shí)只剩下張家主一人。
張志和心里暗罵楊國公。
楊家跑了,留下張家,張家也不好過啊。
“張家主,既然楊家以放棄利益為代價(jià),賠償一半損失,那另一半,合計(jì)三十七萬兩銀子,就交給張家賠付了。”李清瑤微笑看向張志和開口。
張儀忍不住開口:“哪有那么多,明明都是趙光年砸的酒,憑什么讓我們賠償?!?/p>
張志和阻止孫兒繼續(xù)說下去,他道:“長公主殿下,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秦浩?!?/p>
“當(dāng)時(shí)我們張家找秦浩定酒時(shí)候,他說過,只有五十壇名酒,又何來一百壇名酒的說法?!?/p>
“況且,那天出事時(shí)候,據(jù)我所觀察,砸掉的酒缸很多都還沒貼封簽,應(yīng)該不是市面上的兩款名酒?!?/p>
“我說得沒錯(cuò)吧?!?/p>
秦浩笑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我可沒這么說過?!?/p>
“張家主,你應(yīng)該知道,名酒是神藥酒精的副產(chǎn)物,實(shí)則并沒有數(shù)量上限?!?/p>
“你孫子砸壞的酒缸,那些裝著的可都是名酒?!?/p>
張志和鄙夷掃了眼秦浩。
年紀(jì)不大,臉皮真厚。
酒缸裝的都是名酒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秦浩熟視無睹,他就是要讓張志和賠償。
張志和可不是能隨意被拿捏的角色,他將問題拋回去,笑道:“長公主殿下,如果張家不賠償,也不想放棄售賣權(quán),該付出什么代價(jià)?!?/p>
秦浩心中暗罵張志和老狐貍。
不愧是人老成精,這老東西心里跟明鏡似的。
明知道自己要被坑,干脆直接問不賠錢,會被怎么坑。
典型的耍賴。
秦浩心念一動(dòng),忽然想到什么,陷入思索。
要知道,免費(fèi)的,才是最貴的,張志和送到嘴邊的肥肉,他怎么可能不要。
但李清瑤卻不懂這些,她不知道除了銀兩之外,該要什么賠償。
于是她在冷靜思考中,下意識偷瞄了秦浩一眼。
就是這一眼,卻讓張志和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