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東侯一個健步就來到桌子旁邊。
他瞪大眼睛瞳孔收縮,直勾勾就這么一動不動盯著桌子上的玉佩。
“將,將軍?!碑嫀煴晃鋿|侯的動作嚇一跳:“您這是干什么?!?/p>
武東侯沒搭理畫師,而是一把將玉佩拿在手里,從最開始的單手拿著,又變成雙手拿著,最后更是眸光激動地連續(xù)翻看玉佩。
“是懷竹的玉佩,真是懷竹的玉佩?!蔽鋿|侯嘴唇顫抖,雙眼發(fā)紅。
多少年了,他又一次見到懷竹的玉佩。
可整個并州都找遍了,并州周邊也找遍了,都沒有懷竹的消息。
可之后便是和北方草原人長達(dá)近十年的戰(zhàn)爭。令他無暇他顧,也只能放棄尋找懷竹的下落。
轉(zhuǎn)眼快二十年過去。
他都以為懷竹遇害了,沒想到又看到這塊兒玉佩。
接著,短暫回憶從前的武東侯,從身邊的荷包里面取出另外一個半塊兒玉佩。
他盡可能不讓雙手顫抖,將兩塊兒玉佩的斷面對在一起。
這一刻,兩個半塊兒玉佩嚴(yán)絲合縫對在一起。
只是瞬間,武東侯這位戰(zhàn)場上的老將眼圈紅了。他哽咽了,淚水控制不住從眼眶流淌出來。
下一刻,他喘著粗氣一把抓住畫師,急切質(zhì)問:“說,你的玉佩是哪里來的!”
畫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沒偷,不是我偷的,是許大人讓我畫的,是許大人給我的?!?/p>
“你說許世安?”武東侯的聲音抬高三分!
“是,是許大人?!碑嫀煾ε铝?。
就在這時候,營帳簾幕被掀開,處理完問題的許世安回到營帳,就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一瞬間,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沒說話。
直到許世安看到武東侯手里拼接在一起的完整玉佩時候,瞳孔出現(xiàn)瞬間收縮。
“許世安,告訴老夫,你這玉佩是哪里來的!”武東侯放下畫師死死盯住許世安問。
許世安猜到些什么,便道:“老將軍,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交給我的,后來她的兒子又讓我?guī)е衽鍋韼兔ふ壹胰?。?/p>
武東侯呼吸急促:“你,你的朋友叫什么。”
許世安沒絲毫隱瞞道:“她叫沈懷竹,和老將軍你一樣姓沈?!?/p>
武東侯聞言只覺得周圍萬籟俱靜,他就這么直直站在原地。
懷竹,真的是懷竹!
快二十年了,他終于有懷竹的消息了!
此時的許世安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靜靜看著武東侯。
他這么說,也是在試探,想知道沈懷竹是不是和武東侯有關(guān)系。
“女兒,女兒,你終于回來了,你來看爹爹了。”很突然,武東侯悲傷大哭,他哭得就像是個孩子,那哭聲里的悲痛,聞?wù)呗錅I。
許世安瞳孔又是瞬間收縮。
他想過沈懷竹的身世可能是商賈世家,富商之女,但怎么都沒想到沈懷竹居然是武東侯的女兒。
武東侯什么身份,別看他是侯爵,他在軍中的威望比鄭國公還高,只比翼國公低一點(diǎn)點(diǎn)。
可以說,武東侯掌握著大京四分之一的士兵,權(quán)勢滔天。
這一刻的他忽然想到了秦子謙,也第一次真切感覺秦子謙真是眼高于頂。
怕是秦子謙做夢都想不到他的夫人,不僅僅不是農(nóng)家女,還是家里掌握實權(quán)的名門之后。
哪怕是世子或者皇子娶了武東侯的女兒,做夢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