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從前,他只在她工作熬壞身體感冒時,才這樣壓嚴(yán)肅兇她。
當(dāng)初她樂意被他管,但現(xiàn)在……
汪辭溪也冷冷望過去,挺直腰桿:“是蔣雪漫把我拉下水,該道歉的人是她。”
“她瘋了才會拿孩子害你?”
傅柏瑾竟然不信,見她絲毫沒有動作,面色更沉:“無論如何,我沒教過你和孕婦計較,你要是再不去道歉,就徹底搬出和平飯店,離開我身邊?!?/p>
就在這時,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蔣雪漫匆匆趕來,一把抓住了傅柏瑾手臂。
慘白委屈說:“柏瑾,你就別為難辭溪了,她畢竟跟了你五年,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心里肯定不好受,這才故意推我下水的?!?/p>
“要是她能消氣,我受點(diǎn)委屈也不算什么?!?/p>
“說夠了?”
汪辭溪打斷,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冷道:“蔣雪漫你演白蓮花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像,也就傅柏瑾眼瞎相信你?!?/p>
話落,傅柏瑾和蔣雪漫都臉色難看。
汪辭溪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起身披上外套,即使?jié)M身狼狽,也依舊挺著背,滿身驕傲。
一步步朝外走去……
回到和平飯店,和客房經(jīng)理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間,就回房收拾東西。7
收拾好后,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指向凌晨三點(diǎn)。
今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九,她該走了。
正好如了傅柏瑾的愿,離開他身邊。
而且是永遠(yuǎn)離開。
她木然走到床邊,拿起座機(jī)電話,緩緩轉(zhuǎn)動撥號盤,打給了閨蜜:“馬上訂最早的機(jī)票,我們現(xiàn)在去機(jī)場匯合吧,我想早點(diǎn)去比利時?!?/p>
似乎是聽出了她聲音不對,閨蜜很快應(yīng)下。
掛斷電話,汪辭溪轉(zhuǎn)身,正對上傅柏瑾冰冷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站在門口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但她都不在意了,只是拎起皮箱,就要走。
路過傅柏瑾身邊時,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皺著眉,眼中情緒復(fù)雜:“大晚上的,我不過是氣頭上說了你兩句,你就要走?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p>
他很用力,手腕傳來陣陣痛感,汪辭溪卻渾然不覺。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婚禮請柬上,燙金的紅色,刺得她雙眼酸疼。
注意到她的目光,傅柏瑾將請柬塞進(jìn)她手里,語氣嚴(yán)肅認(rèn)真。
“不要鬧了,我們兩個都很清楚,你愛我,我也愛你,你離不開我?!?/p>
“今天是除夕,我希望能在今天上午十點(diǎn)的婚禮上看到你,只要你來,我們還會和從前一樣。”
汪辭溪忽地笑了。
目光毫不客氣刺向傅柏瑾:“讓我參加你和其他女人的婚禮,你就這么篤定我真的不會離開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銳利扎人,傅柏瑾竟然不自在挪開了視線。
他輕咳一聲,軟下語調(diào):“和蔣雪漫結(jié)婚的事,以后我會和你好好解釋,在我心里,你們倆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