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彼吻г聫姄沃荒ㄐσ?,根本不敢替安寢的事情。
雖說柳霜序落了水,并不大礙,卻還是染了風(fēng)寒,宋夫人生怕她會過了病氣給自己,索性將人留在了國公府。
宋千月自己不得伺候祁韞澤,自然不能主動提起這事,更害怕祁韞澤會主動提起。
“我不過是擔心霜霜表妹的身子罷了,她一向嬌弱,這大冷的天落了水,怕是要折騰好一通呢?!彼龑ち藗€借口,腦海里卻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白日里祁韞澤伸出的那只手。
她對祁韞澤并無感情,可既然已經(jīng)成了婚,便把他當做了自己的所屬物。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她自然不能容許這東西的眼里還放得下別人。
她裝作無意般提起:“夫君今日的做法實在是太過魯莽,霜霜和二娘雖然是自家姐妹,可到底當著那么多的外人,萬一被人傳出了閑話,只怕會影響到她們兩個的名聲......”
她的確是在怪祁韞澤,卻又不能不描白。
“她們都是年輕姑娘,臉皮薄......”
她一面說著,一面去看祁蘊澤的臉色,卻不想直接被人給打斷了:“夫人所言甚是,今日是我魯莽了。”
“不過是想著,她是你的妹妹,我總要幫你分擔些的。”
宋千月一聽是為了自己的話,臉上的笑便明顯了些,索性也就準備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祁蘊澤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手里頭的書卷,緊皺的眉頭遲遲都沒有松開。
他本不是多事的人,更知曉避嫌一事,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去拉扯柳霜序。她身上那梔子花的香味若隱若現(xiàn),卻勾引著他的心弦。
國公府把這樣的女子放到尚書府,到底有什么圖謀。
冷風(fēng)自窗子吹入,叫祁蘊澤恢復(fù)了些許的清明,手上的書卷嘩嘩作響。
他將東西放下,視線落在宋千月的身上。
他原本厭棄那些胭脂俗粉的味道,可宋千月?lián)Q了清淡的梔子香,卻還是讓他控制不住的疏離。
與床榻之間,完全不同。
“今日在路上遇到三皇子,他說你們是舊相識?!逼钐N澤的目光充斥的審問,“怎么從來沒聽你提過?”
他雖沒當場發(fā)作,卻還是心存疑慮。
倘若只是尋常的交情,蘇暗停大可不必當眾攔車,只怕這其中實在荒唐。
宋千月猛然抬頭看他,眼中的驚慌失措險些就要隱藏不住。
她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方能勉強保持著冷靜,牽強笑道:“先前阿娘帶著我入宮拜見貴妃娘娘,我不慎闖進了冷宮,和三皇子大打出手,陰差陽錯得罪了他,想來他是故意報復(fù)......”
“這都是年紀還小的時候做的混賬事兒,誰知三皇子竟然記到了今日?!?/p>
深秋時間,她的背上卻急出了冷汗。
生怕祁韞澤會察覺出異常來。
“是嗎?”祁韞澤的眼底充斥著懷疑,卻沒繼續(xù)深挖。
有些人,不會吐露真言。
“是......是啊?!彼吻г卵凵耖W躲,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天色已經(jīng)晚了,我伺候夫君歇息吧?!?/p>
她強忍著身子的不適,上前為祁韞澤褪去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