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頓了頓,道:“其實(shí),或許還有別的法子......”
“奴婢瞧著,上次三皇子對柳霜序那個小賤人很是不同,或許是看上了她,要是咱們能夠把她交出去,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她笑道,“實(shí)在不行,夫人和國公爺也會另想別的法子?!?/p>
宋千月方才還怒氣沖沖,卻在聽完這話以后,突然笑出了聲。
看來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吶。
“我有法子了,周嬤嬤,準(zhǔn)備紙筆,我要給娘親寫信。”
她將自己心中所想寫了出來,交到崔嬤嬤的手里,叮囑:“崔嬤嬤,娘親派你過來,可見是信得過你,你可千萬要將這封信親自交到母親的手里,不要被旁人知曉。”
“奴婢明白?!?/p>
崔嬤嬤的眸子在屋子里頭轉(zhuǎn)了一圈,卻沒看到柳霜序的人影,不免不快,問道:“怎么不見柳小姐?”
“她如今可是大小姐的幫手,絕對不能出半點(diǎn)差錯,夫人叫奴婢來,也是為了再好好提點(diǎn)她一二?!?/p>
她心里頭一直記掛著祁韞澤對她的不同,接連在宋夫人面前說了兩回,宋夫人才些許擔(dān)憂,卻不好把人叫回來,只得讓崔嬤嬤來。
提起柳霜序來,宋千月的心頭又是一片愁容。
“崔嬤嬤,當(dāng)日母親叫她來幫我,我就千百個不同意,如今倒好,她是越發(fā)猖狂了......”她將今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抱怨出口,崔嬤嬤卻是只皺了皺眉頭。
她笑道:“大小姐年紀(jì)輕,不更事,不知道柳霜序那樣的女子才能夠在床第間抓住男人,尤其是姑爺這樣的,面上越正經(jīng),床第之事越放蕩,有她做鋪墊,即便是大小姐日后用不到她,也足以讓姑爺日日想起你在床榻上的好來?!?/p>
宋千月不甘心的悶哼一聲。
“不如請周嬤嬤去把人叫來,我敲打一二,保準(zhǔn)她不敢再胡鬧?!?/p>
祁老夫人有了年歲,不大愛熏香,只在屋子里頭擺了些花。
眼下正是深秋,桂花味濃。
柳霜序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絲毫不敢抬頭。
“我不過是多嘴一問,你做什么這么害怕,難道連你爹娘的出身都說不出來?”祁老夫人抿了口茶,略帶不快。
她雖也不是高門顯貴的人,卻也不喜歡這種怯懦的小家女子,上不得臺面,話也說不利索。
柳霜序今日哭得實(shí)在是太多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停不下來,卻是應(yīng)道:“我家也是讀書人家,父親先前做過靈州刺史,雖不是世家門第,卻也是有些懂規(guī)矩,知廉恥的,阿娘......阿娘是......”
“好了,好了。”祁老夫人覺得頭疼,“誰要聽你說這些的,只是好奇你和澤哥兒媳婦的關(guān)系罷了?!?/p>
柳霜序身子一怔,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她和宋千月的關(guān)系并不好,可在外人面前,不得不好。
她不禁心虛:“月兒表姐對我很好......”
“好?”
祁老夫人冷冷的聲音從她的前方傳了出來,叫她不由得淚眼婆娑:“你打量我是個傻子呢?要是真的好,你又怎么會事事看她的眼色?”
“我看你是怕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