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霜序馬上就要站不住的時候,宋千月才笑盈盈的開口:“霜霜表妹來了,怎么也沒人告訴我一聲,勞累你站著?!?/p>
她話里帶著陰陽怪氣,卻仍舊沒叫柳霜序坐下的意思。
“大小姐?!绷虿桓矣腥魏蔚脑寡裕袄戏蛉私裨绺艺f,姐夫回來了,還是叫我住到那院子里去,我身上好些了,特來跟表姐說,省得老夫人再來刁難您。”
她盡可能將話給放柔,可落到宋千月的耳朵里還是刺耳得很。
宋千月冷哼一聲:“我現(xiàn)在可是管不了你了,你萬事用老夫人來壓我,我還能說什么?”
柳霜序聽出話里的苛責(zé),不敢再多嘴。
二丫沒想到宋千月說話竟然會這般難聽,有些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不服氣,可看柳霜序的樣子,只得忍住了。
宋千月又說了兩句,覺得有些無趣,索性叫人走了。
等出了門,柳霜序只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腳下一軟,險些摔了。
“表小姐?!倍疽荒樞奶?,抱怨,“大小姐說話也太難聽了,又不是你想要來尚書府的,怎么就......”
“二丫!”
柳霜序拔高了聲音,制止住她。
她往后看了一眼,見沒人跟著,這才松了口氣囑咐:“咱們都是大小姐的人,打罵都只能受著,只有這樣才能夠活命......”
她的話里分明帶著些許的不甘心。
要不是兄長還在牢獄里受苦受難,她斷然不會在這里耗費時光。
“跟著我,委屈你了?!彼聪蚨镜难凵駧Я诵┳载?zé)。
二丫搖了搖頭。
兩人一塊往那個院子去了。
夕陽收攏了最后一縷陽光,歸鳥掠過上空,發(fā)出一陣聲響。
祁韞澤彼時才回來,一進(jìn)門發(fā)現(xiàn)高婆子正等著復(fù)命。
他問道:“表小姐的情況如何?”
“大人不必太過擔(dān)憂,表小姐不過是傷口感染嚴(yán)重,奴婢已經(jīng)替她處理過了,只要注意保養(yǎng),日后不會有事?!备咂抛拥?。
她欲言又止。
祁韞澤倒是難得見她在自己面前這樣,問道:“還有什么事?”
“有一件事,奴婢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备咂抛营q豫了片刻,還是開口,“今兒夫人身邊的人給表小姐送了飯菜,竟全是鮮香刮辣的,對表小姐的修養(yǎng)實在不利,想來是底下的人故意胡鬧,大人要是關(guān)心表小姐,還是要提點一下夫人才好,還有......”
她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祁韞澤雖還不知宋千月到底是怎樣的人,卻也確信這姐妹二人的關(guān)系不簡單。
他追問:“你如今連我都要瞞著了?”
高婆子當(dāng)年差點被自己那個沒出息的男人賣到窯子里,虧得祁韞澤救了她,還讓她原先的男人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她感激不盡,自是對祁韞澤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