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里頭。
祁韞澤并未過來,而是叫了宋千月過去。
宋千月不好在安插眼線,只能惡狠狠的威脅:“柳霜序,我勸你別動什么歪心思,要是明日叫我從夫君的耳朵里聽了什么話,我一定扒了你兄長的皮。”
柳霜序自是不敢造次,只能乖乖應(yīng)下,任由著周嬤嬤把自己送到了那個院子里,又聽了好一會教訓才放自己進去。
等進了院子,她見書房還亮著燭火,便躡手躡腳的看了過去。
書房里頭,跪在一個小丫頭,嘴巴一張一翕,不知在說著什么。
柳霜序半瞇了眼睛,看得真切——
那丫頭分明就是才被派到宋千月院子里伺候的人。
她正想湊近些聽,突然聽到了身后的聲音:“誰在那里?”
柳霜序被嚇得打了個冷顫,唯恐自己頂替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連忙跑到了屋子里頭。
屋里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柳霜序一直豎著耳朵聽,直到方才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她才松了口氣。
她心里卻是不免犯了嘀咕。
宋千月與祁韞澤雖然成婚沒有多久,可到底是夫婦,祁韞澤此舉分明就是在宋千月的屋子里安插了眼線,聯(lián)合這些日子的事情來看,只怕祁韞澤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她不覺得皺起眉頭來,很快便將自己心里的這個想法給揮散出去。
祁韞澤并未質(zhì)問過她,反而對自己很是關(guān)心,全然是看著宋千月的面子上,既如此,那他就不可能知道什么。
柳霜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話說兩頭。
秀山才從外頭回來,看到院子里頭黑漆漆的,正準備去點燈,卻不想竟然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想過去抓人,卻不想撲了個空,尋了許久都沒看到任何人影。
他一時間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他搖了搖頭,索性往書房復命去了。
彼時,方才復命的小丫頭才剛離開書房,祁韞澤站起身來,要往自己屋子里去,卻不想看到了秀山,不免皺眉:“出什么事兒了?”
“回稟大人,小的這些日子在城門口盤問,有人說看到與三皇子相似的人近了都城,只是那人的臉上滿是胡茬,又與三皇子完全不一樣......”秀山頓了頓,又道,“小的順著查下過去,卻根本沒看到人,便回來回稟了。”
祁韞澤聽到這話,皺了眉頭。
他的確是懷疑蘇暗停的死另有緣故,可這些日子查下來,更多的是蘇暗停還活著的證據(jù)。
他道:“你這些日子繼續(xù)在城門口留意,要是有什么線索繼續(xù)去查!”
“是?!毙闵近c頭,正準備退下,卻看到祁韞澤也跟著出了門。
他不免皺了眉頭,問道:“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大人還準備去夫人院子里?”
“不?!逼铐y澤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命人將她叫了過來,今夜你來守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