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不知祁韞澤對自己的心意,卻是信他的人品。
彼時祁韞澤正好走到門外,聽到她這番話,不覺勾了勾嘴角。
他原以為柳霜序是個沒主見的,卻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堅持自己心中的想法,更這般信任自己。
祁韞澤并未進(jìn)門去,而是轉(zhuǎn)頭走了。
外頭突然又飄了雪花,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要壓下來一般。
一聲悶雷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忠叔嘆息一聲:“大小姐年紀(jì)輕,難免會被人給騙了,如今他雖對咱們好,卻難保日后不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你可要小心為上?!?/p>
柳霜序抿唇不語,好似他如今是在指點自己。
自己眼下對祁韞澤好,便是有野心的。
柳霜附和的點了點頭,生怕忠叔會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頭道:“忠叔,我始終不信爹爹會......他必然是被人冤枉的,可我一直在打聽當(dāng)年的事兒,卻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忠叔,你與爹爹時常在一起,必然知道那日到底如何,你能不能告訴我,爹爹他是個好人,對不對?”
“老爺自然是好人,可賣國是大罪,又是從老爺書房里搜出了證據(jù),陛下必然會定罪,可老爺?shù)臅恳恢笔抢吓?fù)責(zé)打掃的,從未見過什么賣國通敵的罪證,分明就是被人構(gòu)陷!”
忠叔義憤填膺:“那日分明是宋國公去過以后,那些證據(jù)才出現(xiàn)的,可見就是他偷偷放的!”
柳霜序如今越發(fā)覺得宋國公府另有陰謀——
構(gòu)陷父親,拷打忠叔,又叫自己去做宋千月的替身,樁樁件件,好似是算好了一般。
那自己兄長的事情是不是也與國公府脫不了干系?
柳霜序只覺得一陣膽寒,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倘若事情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一般,那祁韞澤是否會為了自己而得罪岳丈家?
她心中越發(fā)沒有底氣。
“忠叔,你所說的這些眼下并沒有證據(jù),我們也不能告到衙門去,況且宋國公府一手遮天,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他們那邊,除非是有更有權(quán)勢的人,否則很難將他們扳倒,還父親清白。”她閉了閉眼睛,聲音帶了些沉重。
忠叔聽出了她這話里的意思,半晌,嘆息一聲:“大小姐實在不必自責(zé),給柳家翻案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還是你和少爺好好的......”
“要是因給柳家翻案而毀了小姐,老爺必然也是要內(nèi)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