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祁韞澤不曾留宿過宋千月的屋子，雖偶爾陪著她去用飯，卻總是見不到柳霜序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眼下將人摟在懷里，他心中空了的那一塊才被填滿。
他好些日子的驕躁好似突然被人撫平，自是不肯就這么放開柳霜序。
他的身子正好遮擋住柳霜序的視線，自是沒有叫她看到翠柳走后的樣子，反而是感覺到柳霜序整個(gè)身子都僵硬著，故意逗弄，笑：“你這般僵硬，怕是要被人看出問題來的，總得冷靜些，主動(dòng)些，她才能徹底相信?！?/p>
“可是......可是......”柳霜序呼吸急促，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裳，深吸幾口氣，妄圖將自己的呼吸平復(fù)下來。
祁韞澤低頭看她，正好瞧見她這可愛的小小動(dòng)作，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不禁捏住柳霜序的臉頰，四目相對，聲音略微有些沙?。?可是什么？"
柳霜序與他相處得久了，自是聽出了他這是動(dòng)了情，更加緊張，忙搖頭否認(rèn)：“沒......沒什么......”
“當(dāng)真？”祁韞澤瞇起雙眸，盯著眼前這張白皙粉嫩的小臉兒。
這樣近的距離，他幾乎可以清晰地?cái)?shù)到她睫毛上的絨毛，他甚至能夠聞到柳霜序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幽香，這種味道讓他沉醉，忍不住伸手去觸摸，輕輕摩挲。
柳霜序只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動(dòng)作給蠱惑了，她的腦海里只剩下兩個(gè)字——
不行！
她與祁韞澤的親近并非是一朝一夕了，自是明白他這反應(yīng)的意思，只是那都是在夜里，她頂著宋千月的身份迎合，自是不能不迎合，可眼下青天白日，她如何能做這樣茍且的事兒。
她尚且未捅破那層窗戶紙，要是真的在今日沖動(dòng)，她沒法子跟祁老夫人交待，日后同祁韞澤的關(guān)系怕是也難更好，自己更不能再張口請他調(diào)查柳家的事情。
祁韞澤見她并未躲開，原以為是她也有這個(gè)心思。
他難得打定了主意，等著今日將生米煮成熟飯，他便將柳霜序留在自己的身邊。
日后他也能安心了。
柳霜序的理智徹底回來，在他的身子傾下來的時(shí)候，別開頭去，伸手推在祁韞澤的胸膛，道：“夠了！倘若這樣的事情傳到外人的耳朵里，還不知?jiǎng)e人會(huì)怎么戳我的脊梁骨，方才那般親密，想來也夠了?！?/p>
她并未往遠(yuǎn)處看去，仍是將頭埋在祁韞澤的胸膛，貪婪得吸著祁韞澤身上的味道。
她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光明正大與他這般親密，而非這般偷偷摸摸。
祁韞澤突然被打斷，心里自是有些不快，可到底二人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會(huì)真的強(qiáng)人所難。
他正準(zhǔn)備繼續(xù)開口，遠(yuǎn)處的秀山卻是皺了眉頭，同高婆子竊竊私語：“大人難道眼神不好了？我方才明明給他使眼色了，可他怎么跟沒看見似的？”
“大人自有自己的安排，你何必操心，咱們還是趕緊回莊子去，可別叫那邊除了什么事兒才好?！备咂抛有Φ?。
她明白祁韞澤依依不舍的心，自是也想叫二人好好相處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萬一二人的情意真的能更上一層樓，她也是跟著高興的。
秀山卻是沒明白這意思，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嘴里還念叨著：“這可不成，我得去告訴大人一聲，這寒冬臘月的，可別把身子凍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