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祁老夫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祁韞澤這話里的意思,必然是他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認(rèn)同,更不會(huì)放在心上了。
陳玉筠更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又羞又愧,唯恐自己白來一場(chǎng),眼中竟有了淚水打轉(zhuǎn),可看向柳霜序的眸子卻是充滿了恨意,卻還得故作懂事:“表兄是大忙人,自然不會(huì)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要是真的因?yàn)槲业倪@些事兒影響了表兄,我還要良心不安呢?!?/p>
“圓荷就是懂事。”祁老夫人順勢(shì)夸了一句,又去看祁韞澤,道,“你夫人如今病著,總不能叫她太過操勞,我看還是你告假幾日,帶著圓荷在京城轉(zhuǎn)轉(zhuǎn),別叫她白來一趟?!?/p>
祁韞澤并未急著開口,而是偏頭看了一眼遲遲沒開口的柳霜序。
祁老夫人瞬間便明了了他的意思,心中越發(fā)不滿,卻又不得不假模假樣的問一句:“澤哥兒媳婦,你覺得呢?”
柳霜序哽咽住了。
她心中并不想祁韞澤帶著陳玉筠出門,卻也知道,自己開口也無用,既然自己不可能一直做祁家主母,倒不如盡快讓位。
她離開祁家,便是對(duì)祁韞澤最大的保護(hù)了。
更別說,她已經(jīng)被祁韞澤勒令不能出門,自然只能乖乖待在家里。
想到這里,柳霜序的眼中多了兩分譏諷,才道:“夫君憐惜我,叫我在家中養(yǎng)病,我自是不能出門了,只能叫夫君陪同了?!?/p>
這話讓祁韞澤皺了皺眉頭。
他聽出了里頭賭氣的意味,只以為柳霜序還在怨恨自己這些日子沒有回來的事兒。
只是事關(guān)柳家的案子,偏偏他還沒有底,自然只能瞞著。
祁老夫人看著二人間的樣子,不免皺了眉頭。
她還以為祁韞澤說了那些話,是二人已經(jīng)和好如初了,卻沒想到還是在鬧氣的。
“既然你夫人都這么說了,澤哥兒,你怕是不該拒絕了吧?!彼B忙道。
祁韞澤抿了抿唇,臉色也嚴(yán)肅了起來,拒絕道:“娘,衙門事情繁忙,陛下也要每日召見我,實(shí)在是沒有空閑,既然表妹要小住,不如先叫她陪著母親吧,要是她實(shí)在悶不住,我再吩咐秀山陪她出門。”
“你表妹可是特意來尋你的,你怎么隨便找個(gè)小廝就把她給打發(fā)了呢?。俊逼罾戏蛉瞬唤麤]了耐性,裝不下去了。
祁韞澤順勢(shì)反問:“表妹為何是特意來尋我的呢?是舅父在南邊犯了案子?還是她自己出了事?要是厲害,只管一紙狀紙告到衙門,我自然操心的。”
“你......你......”祁老夫人氣得胸膛起伏,半晌卻只說出四個(gè)字來,“榆木腦袋!”
陳玉筠也知祁韞澤一時(shí)間難接受自己,可自己卻不能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