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雖然不滿意夫人這些日子在外頭的所作所為，可那也是為了夫人的安危著想，為了大人的名聲著想，即便是大人不愿意，也不該將老夫人給趕出去??！”
祁老夫人冷笑兩聲：“你看看我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早知如此，我當(dāng)日就應(yīng)該就聽別人的，趁早改嫁，說不定還能再得個別的兒子，也省的受你的氣?！?/p>
祁韞澤也知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垂下頭去，不再多言。
趙嬤嬤連忙又勸了兩句，這才又同祁韞澤道：“大人，老夫人如今有了年歲，自然不能理解你們到底為何要做這種違背祖宗規(guī)矩的事情，您好歹慢慢告訴她，說了這么狠的話，難道就不怕將老夫人給氣出個好歹來不成？”
“母親，是兒子失言了?！逼铐y澤到底還是服了軟。
可他還沒等祁老夫人的面色緩和過來，便繼續(xù)開口：“只是兒子想著，霜兒如今做得事情到底是有意社稷的，要是真的能夠培養(yǎng)出一批才女來，非但能夠讓朝廷如今的壓力減少些，也能夠讓一些女子走出宅門，想來，母親也是不愿意一輩子被困在這大宅院里頭的吧?！?/p>
祁老夫人自然也是希望這天底下能夠少些對女子的偏見。
可這樣的事情，可以是任何人去做，卻絕對不能是她祁家的人來做。
“你這話便是不去制止你夫人的言行了？”她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就連聲音都叫人不覺打了個寒噤。
“是?！逼铐y澤道，“兒子希望母親也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自從霜兒嫁過來以后，母親不知做出了多少不利我夫婦感情的事情，上回竟然還懷疑安兒的血脈，要非是霜兒攔著，兒子早就要讓母親去莊子上小住了，如今女子學(xué)堂的事情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還請母親莫要打斷?！?/p>
說罷，他站起身來：“要是母親執(zhí)意阻止此事，那兒子便只能帶著霜兒回柳家小住了?！?/p>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老夫人的眼前。
祁老夫人被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
柳霜序?qū)ε訉W(xué)堂的事情親力親為，甚至還親自檢查試點(diǎn)女子的課業(yè)，不過短短兩三個月的功夫，這些女子所寫的測論和提出來的見解，竟然比那些男人還要強(qiáng)些。
竇宰相是萬萬沒想到女子學(xué)堂竟然真的能夠辦的繪聲繪色，唯恐這朝堂上日后真的要分給女子一半，便心中不滿，索性散布謠言，詆毀柳霜序。
那些話不堪入耳，就連二丫都有些聽不下去。
二丫看著仍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柳霜序，便不禁撅了嘴，抱怨：“外頭那些難聽的話都已經(jīng)能淹死人了，夫人還不以為然呢，再這么下去，只怕夫人日后還怎么出門呢？”
她這般義憤填膺，好似外頭那些話罵的是她一般。
柳霜序被她這個樣子給逗笑了，問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難不成叫他們說幾句難聽的話，你還能少吃些東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