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進山洞的時候,本該昏迷的祁韞澤卻突然有了動靜,猛然睜開眼睛,警惕:“誰在那里鬼鬼祟祟???”
聽得這虛弱的聲音,柳霜序連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探頭看去。
“夫君......”她看到已經(jīng)坐起來,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的祁韞澤,喜極而泣,直接朝著他沖了過去,“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祁韞澤手里的匕首突然落地。
他立馬回抱住柳霜序,激動開口:“好了,沒事了——”
柳霜序哭了好一會兒功夫,半晌才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仍舊啜泣:“我方才聽到動靜出去,發(fā)現(xiàn)北境正在......”
她連忙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斷斷續(xù)續(xù)說了。
祁韞澤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是根本就沒注意她在說什么,直接攬住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柳霜序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僵在原地。
祁韞澤的吻帶著血腥氣和灼熱的溫度,強勢又急切,仿佛要將這些時日的生死相隔都揉進這一瞬。
半晌,他松開了眼前的人,笑道:“幾日不見,夫人怎么成了一只小花貓了?”
他連忙用帕子去擦柳霜序臉上的痕跡。
柳霜序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便知他傷的并不算重,連忙開口:“夫君還是別再這里打趣我了,如今咱們怕是把北境給逼急了,他們知道正面作戰(zhàn)沒有多少勝算,便準備繞后打持久戰(zhàn),夫君......咱們不能再拖下去了?!?/p>
“此事,回去再議。”祁韞澤握了握她的手。
——
北境將領(lǐng)對祁韞澤還是有些畏懼的,唯恐他還活著,一直派人在前線搜尋。
二人只得偷偷摸摸的回去。
營帳之中,御醫(yī)正在為祁韞澤包扎傷口,還不忘了夸贊道:“夫人不過才學了幾日,沒想到包扎的手法就這么有模有樣,可見對這些事情有些天賦的,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跟著老臣多學些醫(yī)術(shù)?”
柳霜序正幫著御醫(yī)小心擦拭著祁韞澤身上的血跡,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紅了臉:“您謬贊了?!?/p>
“夫人要是想學,盡管跟著張?zhí)t(yī)學就是。”祁韞澤在暗地里勾了勾她的手指頭,笑道,“只要你想,為夫什么都會答應。”
柳霜序聽了這話,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她將手里的濕布扔在了水里,背過身去,嬌嗔:“如今戰(zhàn)事吃緊,夫君怎么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外頭便傳來了鎧甲碰撞的聲音。
祁韞澤心中一緊,唯恐北境大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手。
柳霜序卻生怕他的傷口還會突然裂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正欲開口,許副將突然進門來,聲音還帶著哭腔:“夫人,我們在東南方向發(fā)現(xiàn)了大人的鎧甲,卻并沒有看到大人的蹤影,不知道他......”
“許副將不知道我怎么了?”祁韞澤明了他接下來的話,不想用生死之事去跟這些過命的兄弟開玩笑,索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眼看著許副將的眼淚就要落下,卻在聽到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