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等他氣喘勻了再說么?”柳霜序翻個白眼。
西夷人一把搶過圖紙咽了一口口水開口:“不…不妨事,這圖紙可非同小可,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
“這圖紙很高明么?”祁韞澤同柳霜序?qū)σ曇谎蹎柕馈?/p>
西夷人深吸了一口氣:“豈止高明?都說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我就這么說吧,這個火器比我研制的那個可厲害多了?!?/p>
柳霜序兩人聽到這里臉色就是一變。
“如果發(fā)起戰(zhàn)事,后果絕對不堪設(shè)想?!蔽饕娜孙@然是真的害怕了,畢竟他在這方面懂得多,自然知道對方的水平遠(yuǎn)超他自己多少,額頭上甚至都出現(xiàn)了點點汗水。
祁韞澤倒是沒特別慌亂,沉著嗓子問道:“可有什么對抗的辦法么?”
西夷人撓了撓頭:“暫時沒有,不過研究火銃一事得加快腳步了,等大周也有了,北境自然也怕斗得兩敗俱傷?!?/p>
祁韞澤陰沉著臉,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朝堂之上,祁韞澤將昨夜的事情提及,只希望陛下能夠加大人力物力。
卻不想還沒等到陛下開口,趙大人反倒先站了出來:“祁大人這話實在是太過可笑,先不說北境已經(jīng)有意求和了,單說這火器制作復(fù)雜,要是沒有專人指點,只怕很難做出來,如今國庫本就是赤字,要是再干這種勞民傷財?shù)氖拢慌掳傩諅兌家癫涣纳?。?/p>
祁韞澤冷冷看了他一眼。
昨日的細(xì)作雖然直接服毒自盡,可他猜測這其中必然還有人和北境聯(lián)系,這些日子,趙大人總是反駁他的話,行跡實在可以。
他卻并沒有多嘴,而是開口:“趙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北境雖然議和,卻難保日后不會對大周起兵,倘若北境起兵的時候,我們不能招架,又當(dāng)如何是好?”
“一派胡言!”趙大人甩了甩袖子,只留下這句話。
陛下看著二人爭執(zhí),卻是遲遲都沒有說出話來。
柳霜序唯恐火器的事情會就此作罷,連忙開口:“陛下,制作火器一事事關(guān)重大,自然不能讓隨隨便便的人插手,依臣之見,不如先讓此番選出來的女官負(fù)責(zé)此事——”
“一來,不會動用到朝中的人手,二來,要是這火器真的沒有制作出來,番邦也不會嘲笑大周無用,不過是叫我們這些女子來背負(fù)罪責(zé)罷了?!?/p>
“只是女子學(xué)堂如今實在是沒有多余的財力了,還得請陛下?lián)苄┿y子才行?!?/p>
陛下正欲開口,卻不想趙大人卻是冷哼一聲:“如今事情還沒有眉目,柳大人就想著要銀子了,莫不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而且女子能成什么氣候,最后這些銀子不過是打了水漂罷了?!?/p>
柳霜序?qū)嵲谑锹牪幌氯ィ苯永渎晢柕溃骸斑@么不成,那也不成,我倒想問問趙大人有何高見?還是等北境再出兵的時候,趙大人去領(lǐng)兵打仗呢?”
“這火器可不是尋常的東西,一旦轟過來,不但邊境會受到影響,只怕京城也會動蕩,到時候再想辦法,可就遲了?!?/p>
陛下冷了臉,開口:“好了,此事就交給柳愛卿全權(quán)負(fù)責(zé),要是還需要銀子,只管同朕開口?!?/p>
“多謝陛下。”
柳霜序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趙大人便再次站了出來:“陛下。此事萬萬不妥,火器哪里有柳大人說得這么邪乎,臣看分明是她故意蠱惑人心,妄圖禍亂朝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