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舒雖然也是赤淵城人,可對這些事情到底是不了解,眼下又是頭回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不知所措,只得搖了搖頭
母蠱拖著半邊焦黑的身子沖出火海,張嘴噴出一團黑霧——全是密密麻麻的蠱蟲!
就在這要命關頭,祁韞澤突然睜眼,眸子里泛著金色紋路!
他抬手一揮,那些蠱蟲居然定在半空,轉個頭反撲向母蠱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柳霜序目瞪口呆地看著丈夫徒手抓住毒刺,毒液在他手里‘滋滋’蒸發(fā)。
祁韞澤翻身躍上蠱神后背,掌心金光大盛,活生生撕開甲殼掏出一顆還在跳的心臟!
母蠱最后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山谷突然靜得嚇人,就剩硫磺燒著的嗆人味兒。
柳霜序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張月舒原本還想看看母蠱會不會再次復活,卻突然聽到了馬蹄聲,連忙順著聲音看去,瞳孔皺縮,連忙開口:“先生,西域人來了!”
地平線上黑壓壓的軍隊像潮水似的涌來,狼頭旗迎風亂舞。
領頭那個提著彎刀的,正是烏蘭公主的表兄,西域殘部的領袖拓跋烈。
“至少三萬?!逼铐y澤嗓子啞得厲害,脖子上的金紋時隱時現(xiàn),“咱們被包圍了。”
柳霜序快速掃了眼周圍,祁韞澤中毒不輕,張月舒也掛了彩,想要逃出包圍根本就是笑話,除非另有開脫之法。
她抿了抿唇,突然扯開祁韞澤血糊糊的衣襟,‘刺啦’撕下一大片。
“你干嘛?”祁韞澤愣住了。
柳霜序不吭聲,蘸著他的血就在他心口畫圖騰——正是烏蘭家的秘傳紋章!
等做完這些,她才開口:“我留意過烏蘭身邊的人,胸口都有一個這樣的圖騰,想來是他們證明身份的東西,要是有這個,說不定可以讓咱們暫時平安?!?/p>
“這話雖然在理,可拓跋烈很有可能能夠認出我來,我便不能同先生同行了。”張月舒將自己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道,“如今城主夫人和烏蘭公主首當要抓的是你們兩個,我先想辦法躲起來,日后再突圍?!?/p>
柳霜序雖然不放心她一人,可如今實在是沒有什么別的法子,只得點頭應下。
在拓跋烈即將到來的時候,幾人連忙重新?lián)Q上人皮面具。
柳霜序不過才剛心緒給平穩(wěn)下來,便聽到了拓跋烈的聲音:“什么人在那?。俊?/p>
“拓跋將軍!”她突然用西域語喊起來,聲音慌得恰到好處,“我們是烏蘭公主派來抓叛徒的!那狗東西偷了母蠱!”
西域軍隊在百步外停住。
拓跋烈瞇著眼打量這對血人,男的露著上身畫著烏蘭家秘紋,女的舉著赤淵城令牌,看起來的確是西域人無疑。
“證明?”他冷著臉質問。
柳霜序偷偷掐了祁韞澤一把。
他會意,忍著劇痛抬手——掌心金紋流轉,幾只幸存的蠱蟲立刻在他指尖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