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看到謝鶯眠的樣子,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她一個(gè)大夫,怎么讓自己發(fā)這么高的燒?”
虞凌夜眉頭緊皺:“她這段日子,一直在尋找瘟疫特效藥?!?/p>
一連大半個(gè)月,她都將自己關(guān)在這隔絕的小院子里。
除了送飯,不讓任何人靠近。
謝鶯眠在里面做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青凰給謝鶯眠診脈。
越診脈,他的臉色越嚴(yán)肅。
“她的情況不太好,這里的藥效太慢,我需要回殘骸一趟。”青凰道,“暫時(shí)不要給她服用任何藥物,等我回來?!?/p>
青凰說完這話,急匆匆離開。
虞凌夜握住謝鶯眠的手。
謝鶯眠額頭滾燙,手卻冰涼冰涼的。
虞凌夜想起謝鶯眠曾說過的,發(fā)燒期間手腳冰涼,就代表著還在升溫。
也就是說,謝鶯眠的體溫還在持續(xù)升高中。
額間已滾燙。
若是再高......
虞凌夜不敢想象會(huì)發(fā)生何事。
偏偏,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到。
虞凌夜想起謝鶯眠曾說過,如果發(fā)燒期間手腳冰涼,就要想辦法將手腳焐熱。
他做不到別的,幫她焐熱手腳還是可以的。
虞凌夜解開外衫,手臂支撐著來到謝鶯眠身邊。
將她冰涼刺骨的腳放在他的肚子上,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里。
他的體溫慢慢地焐熱謝鶯眠。
高燒的謝鶯眠渾身冰冷。
她像是跌落到了冰窖之中,又冷又疼。
就在她承受刺骨冰寒時(shí),有熱源靠近。
她的手,她的腳,被熱源包裹住,熱源上的溫度持續(xù)不斷,她冰凍到僵硬的身體慢慢恢復(fù)溫度。
“水?!备邿拢x鶯眠口干舌燥。
床邊的矮幾上有壺。
水已經(jīng)涼了。
虞凌夜喝了一口,再渡給謝鶯眠。
謝鶯眠口渴極了,通過這種方式喝了大半壺涼白開。
身體補(bǔ)充了水分,她的意識(shí)也恢復(fù)了些許清明。
“虞凌夜。”謝鶯眠如囈語(yǔ)一般。
“我在?!?/p>
“快離開這兒?!?/p>
“晚了。”虞凌夜道。
謝鶯眠嘆了口氣。
虞凌夜用體溫給她暖手暖腳,給她喂水,她都知道。
距離這般近,虞凌夜不被感染才怪。
“你怎么就不聽話呢?”謝鶯眠將頭抵在虞凌夜的胸前,抱住他的腰,“我特意給你留了紙條,讓你去找青凰來?!?/p>
“青凰能處理我的問題,我也不會(huì)有事?!?/p>
“怎么就不聽話?”
虞凌夜攬住她:“為什么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謝鶯眠:“我故意的?!?/p>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
虞凌夜失語(yǔ)。
她在道什么歉???
她是為了研制特效藥,是為了防止瘟疫肆虐,是在拯救千千萬萬百姓的命。
該道歉的不是她,而是這場(chǎng)陰謀的始作俑者。
虞凌夜抱緊了謝鶯眠:“好好睡一覺吧,青凰很快就來?!?/p>
謝鶯眠沒有回應(yīng)。
也不知道是高燒燒糊涂了還是青霄刺激的荷爾蒙作祟,
她窩在虞凌夜懷里,聞著虞凌夜身上特有的青梨香,觸摸著他身體的溫度,像跌了香甜可口的青梨蛋糕里,想咬一口。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