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香味比較淡，說明豬羊宰殺時間過長，香味散去了。
如果沒有香味，甚至還有一股不好聞的臭味，那就說明是病豬病羊。
蘭寧郡主身上的味道，跟病豬病羊宰殺后的味道有點(diǎn)像，又不是那么像。
就很奇怪。
青凰描述不出那種感覺來。
正聊著天。
幾個威嚴(yán)肅穆的嬤嬤走過來。
“凌王妃?！眿邒邆冃辛硕Y，“太后娘娘有請?！?/p>
太后的傳喚，比謝鶯眠想的要遲。
謝鶯眠用手絹擦了擦手上的碎屑：“帶路吧?！?/p>
太后的臉色非常難看。
瞧見謝鶯眠之后，她將盛滿了熱水的茶杯朝著謝鶯眠投去。
謝鶯眠輕輕一躲，躲開了。
啪嗒。
茶杯碎了一地，茶水也濺了一地。
太后怒道：“你竟還敢躲？”
謝鶯眠：“太后娘娘這話說得奇怪，有危險我為什么不躲？”
“大膽！”太后身邊的嬤嬤呵道，“凌王妃請注意禮節(jié)?！?/p>
謝鶯眠輕笑：“我一進(jìn)門就朝我投擲盛滿開水的茶杯，這是什么禮節(jié)？”
“再者，我又何處不遵守禮節(jié)？”
“難道嬤嬤的意思是，我正面挨打才是大裕王朝的禮節(jié)？但據(jù)我所知，大裕王朝沒有這樣的禮節(jié)，看來嬤嬤的權(quán)限比皇上太后還大，都能新增大裕王朝的禮節(jié)了?！?/p>
嬤嬤被噎住了。
她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被扣上了大帽子，不敢再往下說。
太后早就知道謝鶯眠伶牙俐齒。
她跟太妃斗了很多年。
太妃一遇見方家的事腦子犯渾，但在后宮斗爭中，太妃并不是傻子。
謝鶯眠卻能將太妃治得服帖。
她還調(diào)查過，無底線貼補(bǔ)方家的太妃突然跟方家斷絕關(guān)系一事的主導(dǎo)人就是謝鶯眠。
謝鶯眠的本事，不容小覷。
用對普通人的手段對付她，沒用。
太后直接切入正題：“你可知道慕寧的眼睛瞎了？”
謝鶯眠一臉惋惜：“知道?！?/p>
“慕寧郡主舞鞭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眼睛，太醫(yī)說慕寧郡主的眼球被鞭子打爆了，眼球爆裂后，只能將碎裂的眼球挖出來，她傷的重，怕是裝琉璃假球都不行，只能生生把碎肉挖出來，這得多痛啊?！?/p>
“實在太可惜了，慕寧郡主那么漂亮那么年輕，留兩個大窟窿在臉上，實在天意弄人?！?/p>
太后臉色漆黑。
她懷疑謝鶯眠是故意的，故意說得這般詳細(xì)，這般惡心。
“謝鶯眠，別裝傻了。”太后強(qiáng)忍著惡心，呵道。
“哀家已經(jīng)得到消息，慕寧的傷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可知罪？”
謝鶯眠拱手：“不知是誰說慕寧郡主的傷是我造成的，可否讓我與她對峙？”
太后喊了杜風(fēng)婷來。
杜風(fēng)婷跪下行禮。
她深深地看了謝鶯眠一眼，旋即低著頭，遮住了眼底的陰毒。
“是你說，慕寧郡主的傷是我造成的？”謝鶯眠問杜風(fēng)婷。
杜風(fēng)婷沒理會謝鶯眠。
她砰砰朝著太后磕了三個響頭：“太后娘娘，臣女沒有半句虛言，就是凌王妃對慕寧郡主出手，她使了一些下作手段，導(dǎo)致慕寧郡主打瞎了自己的眼睛?！?/p>
太后陰沉沉地看著謝鶯眠：“你還有什么話說？”
謝鶯眠道：“請?zhí)笤试S我問杜小姐幾個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