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走了大約七八個來回，他到了極限，坐回輪椅上休息。
謝鶯眠沒出聲，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虞凌夜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謝鶯眠。
待他鍛煉結(jié)束，拿過扶風(fēng)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才對謝鶯眠說：“你這幽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嫌我恢復(fù)得太慢？”
他的腿恢復(fù)得是不快。
但他可以保證，他已經(jīng)從菜鳥界畢業(yè)了。
他甚至還無師自通了一些姿勢，只等晚上跟謝鶯眠同歸于盡時嘗試一下。
謝鶯眠渾身冒酸氣。
她不是嫌虞凌夜恢復(fù)得慢。
是太快了。
從跟這貨開葷之后，效果立竿見影。
反倒是她，空石空間持續(xù)性失蹤不說，能量也緩沖得極少。
十分不公平。
虞凌夜見她不說話，滑動著輪椅來到她跟前，細長的手指勾了勾她的發(fā)絲：“在想什么？”
謝鶯眠嘆氣：“在想我的大房子?！?/p>
虞凌夜挑眉：“大房子到底是什么？”
謝鶯眠：“就是大一點的房子?！?/p>
虞凌夜：“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謝鶯眠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她走到虞凌夜身后給虞凌夜推輪椅：“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虞凌夜：“好消息。”
謝鶯眠：“好消息是，當年皇帝衣衫不整，欺凌的不是我母親，我是你侄女的可能性是零?！?/p>
虞凌夜：......
這件事他早就說過了，是她偏偏有奇怪的執(zhí)念。
謝鶯眠繼續(xù)說：“壞消息是，柳夫人的記憶全都恢復(fù)了?！?/p>
“她記起了當年宮宴的事。”
“當年，確實是她和母親一起去了那棟樓，只不過，她們在進樓之后就分散開，柳夫人不知道我母親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嘆了口氣。
調(diào)查來調(diào)查去，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虞凌夜道：“柳夫人墜樓，是皇帝的手筆？”
謝鶯眠：“應(yīng)該是?！?/p>
“柳夫人說的是，迷迷糊糊中，她聽到皇帝說找錯了人?！?/p>
“當年皇帝想染指的人，應(yīng)該是我母親，陰錯陽差染指了柳夫人后，我猜測，皇帝的本意應(yīng)該是要下殺手的，因為某種原因沒有成功，只能將柳夫人扔下樓?！?/p>
“柳夫人命大，撿回一條命。”
“因柳夫人失去記憶，對皇帝構(gòu)不成威脅，當年的皇帝又正處于爭奪太子之位的關(guān)鍵時期，一步都不能走錯，他不想因小失大就沒再管柳夫人?！?/p>
“柳夫人確實失去了記憶，柳家趁機將假柳騫召回來，瞞天過海?！?/p>
柳夫人家的事，至此，已完完全全順起來了。
虞凌夜道：“你母親當年去見的人，會是謝敬昀嗎？”
謝鶯眠擰眉。
按照謝敬昀日記上的時間來推算。
二十年前，謝敬昀應(yīng)該還在上京城。
如果謝敬昀還在上京，謝敬昀又與皇帝熟識，與陸南星等熟識，參加個宮宴也正常。
所以，母親去見的人是謝敬昀的可能性也有。
“謝敬昀的日記里，從來沒有提過她?！敝x鶯眠道，“只靠我們猜怕是猜不到真相?！?/p>
虞凌夜沉吟片刻：“我們?nèi)ヒ娨娭x敬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