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她為我紋身的時候沒有隱瞞身份，她知道我的公主身份?！?/p>
“她第一次見到我時，曾感嘆過一句，儀態(tài)端莊，貴氣天成，這才是真正公主風范?！?/p>
“我身邊的人聞言斥責了她幾句，她自知說錯話，解釋說鄉(xiāng)野之人不懂規(guī)矩，我也沒跟她計較?！?/p>
“她這話說得有點怪，聽她話中意像是見過了許多假公主似的?！?/p>
這也算不上什么線索。
謝鶯眠問：“姑姑可還記得，是誰向您舉薦的啞娘？”
大長公主：“是我的奶娘?！?/p>
“自我傷后，奶娘見我總是悶悶不樂，給我換藥時我又常常淚如雨下，就說她聽人說過民間有一位奇人可以紋身將疤痕遮住?！?/p>
謝鶯眠的心更沉了。
大長公主的奶娘已經(jīng)死了。
奶娘已死，啞娘的線索也就斷了。
謝鶯眠：“姑姑之后可又見過啞娘，或者與啞娘打過交道？”
大長公主搖頭。
謝鶯眠：“那，大長公主可知道雪倩這個人？”
大長公主一臉迷茫：“未曾聽過?！?/p>
雪倩，是原主奶娘的名字。
看大長公主的表情，大長公主應該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
大長公主在她挖墳歸來后給她送請柬，只是巧合。
謝鶯眠覺得問不出什么來了，看了虞凌夜一眼。
虞凌夜也微微搖頭。
兩人拜別大長公主。
馬車上。
謝鶯眠抓了抓頭發(fā)：“咱們好像又鉆進死胡同了?！?/p>
“還以為是輕舟已過萬重山，誰知是烏蒙山連著山外山?！?/p>
虞凌夜想了想：“或許，去問問柳夫人？”
謝鶯眠：“你懷疑啞娘是我母親？”
虞凌夜：“只是問問，萬一有線索呢?！?/p>
“同時，我也會讓藏松去調查?！?/p>
“只是時間久遠，不會能馬上得到答案?！?/p>
謝鶯眠被虞凌夜說服了。
有沒有棗先打一桿子再說。
正好，長毛野人才是真柳騫的消息也該告訴柳夫人了。
回到凌王府。
謝鶯眠讓聞覺夏給柳夫人送了信。
柳夫人速度很快。
柳夫人的眼睛還沒恢復，看不見的這幾天里，她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進屋后輕車熟路避開所有障礙。
謝鶯眠照例先給柳夫人把脈。
她很驚訝：“柳夫人，你的脈象非常好。”
“恢復得非常不錯?！?/p>
柳夫人微微笑了笑：“我也覺得我恢復得非常好?！?/p>
“可能心情暢快了，不郁結了，我的身體感覺到了我的心情變化也跟著好了起來?！?/p>
謝鶯眠揚眉：“你做了什么？”
柳夫人：“也沒做什么?！?/p>
“對于仆從，看不順眼就發(fā)賣，對于柳家那些人，誰敢讓我不高興我就打誰，對于杜家那些人，他們敢說三道四，我就讓人扇他們嘴巴。”
“他們不痛快了，我就痛快了?！?/p>
柳夫人感嘆：“有仇就報，這才是我原本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