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聞歌是曹家的女兒,不可能會遭那些罪的,哪有好人家會這么作踐女兒?”
寧大老爺心思沉了沉:“什么遭遇?”
崔毅狐疑地看著寧大老爺:“老寧,你怪怪的。”
“你怎么一直關(guān)心聞歌一個小姑娘?”
“我可要再警告你一句,聞歌是我小師妹的人,你不準(zhǔn)有什么奇怪的想法?!?/p>
寧大老爺一臉黑線。
老崔怎么就不信他呢。
“我就這么說吧,我懷疑聞歌是當(dāng)年救我們的那個小姑娘?!?/p>
“聞歌的長相,聞歌的字,聞歌的樣貌,都像。”
“偏偏曹家又說那個小姑娘早死了,這不,我就好奇了。”
崔毅樂了。
不愧是他的老伙計,都不用他引導(dǎo)就能說到正題上。
崔毅裝作為難的樣子:“這些事吧,涉及到了聞歌一些隱私,按理說不該我來說?!?/p>
“不過......你自己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就能調(diào)查到,既然你想知道,我?guī)湍闶↑c時間?!?/p>
“謝家你知道吧?就是我小師妹的娘家?!?/p>
“謝韜那個婆娘眼皮子非常淺,給小師妹的陪嫁丫鬟都是些臨時挑的粗使丫鬟,這粗使丫鬟里,就有聞歌。”
“與聞歌一起的兩個陪嫁丫鬟在謝府待的時間長一點,知道聞歌一些事?!?/p>
“聞歌原本是被賣到花樓里的,進花樓的第一天就被謝家大公子給看上了,謝家大公子當(dāng)即就給聞歌贖身?!?/p>
“謝家大公子想占有聞歌時,聞歌劃破了自己的臉,謝家大公子一生氣就將聞歌扔到了后院專門干粗活累活?!?/p>
寧大老爺:“聞歌姑娘在進謝府時就是聾啞了?”
崔毅道:“是啊?!?/p>
“謝家大公子就是因為聞歌聾啞才買下的她?!?/p>
寧大老爺問:“那聞歌姑娘是誰被賣進花樓的?”
崔毅吹胡子瞪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小師妹就是跟我簡單提過聞歌的悲慘過去,我對人家的傷疤也沒興趣。”
“你要是感興趣你自己去調(diào)查?!?/p>
“哦對了,謝大公子買聞歌的花樓叫拂紅院?!?/p>
崔毅說完,伸了伸懶腰:“累了,我要去睡一會兒,天不塌下來別喊我?!?/p>
寧大老爺來回踱步。
他越想越覺得曹家的事不對勁。
這件事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心上。
當(dāng)即,他召來了心腹,讓心腹去拂紅院調(diào)查。
這件事不難調(diào)查。
心腹很快就回來了。
他將老鴇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寧大老爺。
“老鴇告訴屬下,拂紅院買人也是有門檻的,身體有殘疾的,第一輪就會被篩下去?!?/p>
“聞歌姑娘是個例外。”
“聞歌姑娘不僅聾啞,還烈,又在她買下來的當(dāng)天就被謝家大公子高價買走,老鴇隨手就賺了一千多兩銀子,因此印象深刻?!?/p>
寧大老爺坐在椅子上,腦袋嗡嗡直響。
“打聽到賣聞歌的人了嗎?”
心腹說道:“拂紅院的老鴇說,聞歌姑娘是被幾個年輕人賣進來的,原本拂紅院是不要聾啞人的,那幾個年輕人不要錢,還要倒貼給老鴇一百兩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