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在另一排，咔嚓咔嚓吃馬車?yán)锏母恻c(diǎn)果子。
虞凌夜問謝鶯眠：“餓了沒？”
謝鶯眠眼睛都沒睜開：“不餓?！?/p>
“馬車這么顛，吃了東西也會吐出來。”
虞凌夜往謝鶯眠嘴里塞了一枚話梅：“吃這個會舒服一些?！?/p>
話梅的酸甜感讓謝鶯眠舒服了些。
她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攬住虞凌夜的腰：“對了，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
“我今天，給皇帝催眠了?！?/p>
虞凌夜明顯身體一僵。
謝鶯眠將發(fā)現(xiàn)麗妃身體里有能量波動，趁機(jī)將麗妃帶出宮，皇帝隨之前來，皇帝要求進(jìn)手術(shù)室參觀的事告訴虞凌夜。
“不要擔(dān)心?！?/p>
“一切都是皇帝主動提的?！?/p>
“我從未主動提及，還勸阻過，拒絕過，將利害都講清楚了，是皇帝自己非要進(jìn)去看?！?/p>
“整個催眠過程非常短，只有三分鐘時間，也就是三分之一盞茶的時間?！?/p>
“皇帝疑心重，一定會調(diào)查。”
“只要他調(diào)查，就會調(diào)查出我什么都來不及做?！?/p>
虞凌夜知曉謝鶯眠的性格。
兇險但有一定的可行性。
況且事已發(fā)生，掃興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他問：“問出了什么？”
謝鶯眠道：“很多關(guān)鍵信息。”
“按照皇帝的意思，太后與蠱蟲無關(guān)，反而是太后身邊的雨嬤嬤才是擅長蠱蟲的人?！?/p>
“你身體里的雙子度厄蠱就是皇帝命令雨嬤嬤給你下的?！?/p>
“皇帝給你下蠱的目的與我們猜測的一樣，你在嶺南茂林無意間獲得了核心石，皇帝想將核心石據(jù)為己有，因?yàn)橄鹊圩o(hù)佑，他殺不了你，又怕你發(fā)現(xiàn)了核心石的使用方法，就讓雨嬤嬤將度厄蠱下給你?！?/p>
“度厄蠱一方面遏制核心石，一方面能夠悄無聲息要你的命?！?/p>
虞凌夜對雨嬤嬤有印象。
雨嬤嬤是太后最信任的嬤嬤，太后不管做什么都會下意識去詢問一下雨嬤嬤的意見。
“確實(shí)，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皇帝已經(jīng)得逞了?！庇萘枰褂挠牡馈?/p>
謝鶯眠露出白牙：“不必太感謝我，你已經(jīng)付過診金了?！?/p>
“當(dāng)然，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以身相許也可以?！?/p>
虞凌夜道：“那本王就不客氣了?！?/p>
“今夜，本王會盡心盡力伺候王妃的，只希望王妃能少暈幾次。”
一旁咔嚓咔嚓吃堅(jiān)果的歲歲突然感覺到了黏糊糊的拉絲感。
拉絲感還沒散去，就聽到了不該聽的內(nèi)容。
歲歲捂住小耳朵：“我還是個寶寶，這是我能聽的嗎？”
“嗶嗶嗶，自動屏蔽?！?/p>
謝鶯眠沒管歲歲。
她繼續(xù)說道：“我詢問皇帝有關(guān)沈瑜的消息時，皇帝的反應(yīng)非常奇怪。”
“他說起這些時非?；艔?，皇帝當(dāng)了這么多年，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他露出這種反應(yīng)，有些不可思議。”
“皇帝說沈瑜是怪物，說沈瑜可以是任何人，這話很奇怪。”
“我怕皇帝掙扎太過提前醒來，就沒繼續(xù)追問下去?！?/p>
對于皇帝這些話，謝鶯眠隱隱有些猜測。
只是這猜測過于大膽，過于匪夷所思。
她需要驗(yàn)證。
這也是她跟歲歲晚上來墳地的原因。
她要通過歲歲的能力驗(yàn)證一個呼之欲出的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