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看到黑壓壓的人群，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果然不管哪個時代，薅羊毛的人都不少。
“您說得對，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敝x鶯眠道，“我們開啟預(yù)檢分診模式。”
老大夫搖頭：“他們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受濃霧影響，全都是奔著免費來的，預(yù)檢也沒用。”
謝鶯眠嘴角勾起。
普通的預(yù)檢分診當然沒用。
但，她用的不是普通的預(yù)檢分診。
謝鶯眠轉(zhuǎn)回醫(yī)館內(nèi)，去了手術(shù)室。
“歲歲，醒醒?！?/p>
歲歲正在黃金床上睡得香甜，聽到謝鶯眠的召喚，打了個激靈起身來。
“妹寶，你叫我？”
謝鶯眠：“出來干活了?！?/p>
歲歲打著哈欠跳出來。
它看了看四周：“這是在醫(yī)館里？”
“你要放我出來，萬一被皇帝派來的探子怎么辦？”
謝鶯眠：“你忘了你的定位了？”
歲歲歪脖。
它有定位？
它怎么不記得？
謝鶯眠：“你的定位是平價醫(yī)館的吉祥物?！?/p>
歲歲茫然：是這樣嗎？
它一覺醒來變成吉祥物了？
謝鶯眠：“你等會兒就當個擺件，不要亂動，更不要開口說話?！?/p>
“排隊人站到你面前，你掃描一下，符合毒霧侵蝕的人，你就亮紅燈，不符合的亮綠燈?！?/p>
歲歲明白了：“讓我?guī)湍泐A(yù)檢分診啊，小事。”
平價醫(yī)館人多眼雜。
謝鶯眠做戲做全套，恭恭敬敬地將歲歲從手術(shù)室搬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平價醫(yī)館門前的桌子上。
謝鶯眠對排隊的百姓說道：“這是我們平價醫(yī)館的吉祥物，能夠分辨病癥?！?/p>
“你們往吉祥物前站一站，如果紅燈亮起，隨醫(yī)護人員進醫(yī)館，如果是綠燈亮起，有病之人去掛號治病，不想治就請離開?！?/p>
謝鶯眠邀請排在第一個的病人上前。
隊伍第一個病人是個看起來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漢子，一雙眼睛不老實地在歲歲和謝鶯眠之間亂轉(zhuǎn)。
他昨天夜里將窗戶關(guān)得嚴嚴實實，還用油紙給封住了，又在被窩里躲了一夜，根本沒受到濃霧侵蝕。
他的病是因為常年酗酒留下的病根。
想要治好這病，至少也得十兩銀子起步，上不封頂。
他聽到免費治療宣傳立馬來排隊了。
“請。”謝鶯眠道。
吳大財不確定歲歲是個什么東西，不肯貿(mào)然上前。
天氣還熱著。
太陽出來之后更熱了。
后面的人見吳大財遲遲不動，七嘴八舌催促。
吳大財沒辦法，不情不愿地走到歲歲跟前。
幾乎在同時，歲歲亮起了綠燈。
謝鶯眠道：“亮綠燈的病人，要么去預(yù)檢分診那邊去掛號治病，要么請離開?！?/p>
吳大財臉色變了幾變，噗通一聲跪在謝鶯眠腳下。
“錯了錯了，一定是哪里弄錯了?！?/p>
“我家里非常窮，窗戶是破的，屋頂也是破的，我已經(jīng)在盡力補房子，可昨天的風太大，房子里還是進了不少濃霧，我呼吸困難，胃里難受?！?/p>
“我是真的被濃霧侵蝕的病人，您相信我?！?/p>
“凌王妃，您是個大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