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參見凌王殿下?!碧辗蛉藨?zhàn)戰(zhàn)兢兢。
虞凌夜道:“不必害怕?!?/p>
“本王只是問你點(diǎn)事?!?/p>
“張老五很早之前就在你們客棧找茬?”
陶夫人道:“回王爺,是,是的。”
虞凌夜:“他每次都來打砸?”
虞凌夜聲音不算嚴(yán)厲,淡淡的,冷冷的,很好聽。
陶夫人原本害怕不已的心莫名安定下來,膽子也大了一些。
她回道:“不是的?!?/p>
“以前張老五只是來找茬,民婦出面道個歉,送點(diǎn)酒菜,他就走了,這么多年都是如此?!?/p>
“客棧出事后,張老五才肆無忌憚。”
“說來也奇怪,那張老五以前也欺男霸女,但都是有分寸的,很少打砸,也不敢傷人性命,更多的是惡心人?!?/p>
“從客棧惹上人命官司之后,他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以前是無賴,現(xiàn)在是強(qiáng)盜?!?/p>
虞凌夜瞇起眼睛。
他問扶墨:“可知道蒼鷹幫是誰的勢力?”
扶墨還真不知道這個。
一個小小的蒼鷹幫,再蹦跶也只是個江湖小幫派。
太小了,他沒關(guān)心過。
“屬下去查?!?/p>
虞凌夜繼續(xù)問陶夫人:“張老五想要這家客棧?”
陶夫人搖頭:
“張老五只是來趕走買家,騷擾民婦,他從未說過要買下客棧?!?/p>
“不過,他將真正的賣家趕走后,有人想趁機(jī)用三五千兩銀子將客棧買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伙的?!?/p>
虞凌夜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滿月客棧的人命案,應(yīng)該是一個設(shè)計完美的圈套。
這樣無懈可擊的圈套,不可能是張老五或者蒼鷹幫的手筆。
應(yīng)該是蒼鷹幫幕后權(quán)貴出手了。
從陶氏的回答中可以推測出,
幕后權(quán)貴最開始并不將這種江湖小幫派放在眼中,
沒有后臺,張老五只敢無賴,不敢放肆。
客棧人命案后,
蒼鷹幫得了幕后權(quán)貴的重視,張老五才變得肆無忌憚。
幕后權(quán)貴的目標(biāo),大概率是長生石。
謝鶯眠只身闖到蒼鷹幫,目標(biāo)應(yīng)該也是長生石。
“王爺,咱們怎么辦???”扶墨問。
虞凌夜道:“等著?!?/p>
扶墨:“???”
“她說過,天黑之前會回來?!庇萘枰沟?,“等她?!?/p>
扶墨撓頭。
話雖這么說。
可,蒼鷹幫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王妃一個人闖進(jìn)去,萬一吃虧了怎么辦?
轉(zhuǎn)念,他又想到天甲大哥守在王妃身邊。
以天甲大哥的身手,保護(hù)王妃娘娘安全無虞沒多大問題。
扶墨這么想著,也放下心來。
距離天黑還早得很。
光是等著無聊得很。
這客棧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塵土。
扶墨打了個兩個噴嚏。
“王爺,這里又臟又冷,不如咱們?nèi)γ娴牟铇堑劝伞!?/p>
“我方才觀察了一下,在茶樓的三層,能將客棧的一切盡收眼底?!?/p>
虞凌夜本想再感受一下長生石。
可惜。
從那一瞬即逝的感應(yīng)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在此處已無宜。
虞凌夜道:“走吧。”
虞凌夜離開后。
客棧的其他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凌王殿下話不多,也沒有高高在上。
相反,跟傳聞中那個心狠手辣的冷面羅剎不太一樣。
但,凌王殿下身上那股天然的上位者威壓,如無形的大山籠罩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