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第六百五十天?!?/p>
“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云水居了,云水七逸差不多要解散了,我過不去心里那道坎,虞凌知有野心,他大可以告訴我,可他利用我,背刺我,我無法接受?!?/p>
“解散了也挺好,我準(zhǔn)備離開上京,去各處轉(zhuǎn)轉(zhuǎn),一面看看大好河山,一面尋找能量石和核心石?!?/p>
“嗯,明天就出發(fā)?!?/p>
謝敬昀是瞞著所有人出發(fā)的。
無人知道他的去向,包括虞凌知——他自己是這么認(rèn)為的。
接下來的日記內(nèi)容,多半是謝敬昀的旅途見聞。
謝敬昀很會畫畫。
很多時候的日記沒有內(nèi)容,只有一幅畫。
畫上的風(fēng)景非常獨(dú)特,或者波瀾壯闊或者花海綿綿或者長河落日,各有特點(diǎn)。
謝鶯眠往后翻了許久。
終于又翻到了日記。
“清醒后的第......這次是真不記得了,在山里待了太久太久,山中無日月,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起碼過去了幾年了?!?/p>
“山里的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可能五年,可能六年,也可能十年?不記得了,算了,不寫日子了?!?/p>
“蟲洞的力量真強(qiáng)悍,能量石堅(jiān)硬如斯,竟能被蟲洞力量撕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分散到各地?!?/p>
“還好,我有特殊辦法能尋到能量石?!?/p>
“這些年,我在山里不是白混的,目前已找回百分之九十的能量石,能量差不多夠用了,等找到核心石,我就去啟動殘骸,希望能成功返回去?!?/p>
“先出去吃一頓吧,這幾年在山里過得跟野人一樣?!?/p>
“外面的美食,我來啦!”
配圖是生無可戀小人狂奔(野人版)。
日記第二頁。
“哈哈哈,我被人當(dāng)成叫花子?!?/p>
“確實(shí),我這頭發(fā),我這衣裳,在大山里待了這么多年,比叫花子還叫花子。”
“當(dāng)成叫花子就當(dāng)成叫花子吧,挺好?!?/p>
“裴紫蘇不太樂意,還跟人吵了一架,差點(diǎn)被揍,我將他拉了回來,水桶高的小不點(diǎn)脾氣還挺大的?!?/p>
“哦,裴紫蘇是我在山里撿的娃。”
“他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發(fā)著高燒,嘴里嚼著紫蘇草,一個幾歲的孩子還發(fā)著高燒,在這野獸出沒的山里是活不下去的,我心軟的毛病又犯了,哎?!?/p>
“他身上掛著一枚玉佩,玉佩上寫著一個裴字,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看著他滿嘴紫蘇的樣子覺得有點(diǎn)好笑,就給他取名叫裴紫蘇?!?/p>
“天殺的,不知道誰家將幾歲的娃扔到山里,等找到他的家長,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p>
日記第三頁。
“我沒想到,虞凌知竟然會通過這種方式找到我?。 ?/p>
“他在我所有的銀子上都做了手腳,很小很小的記號,包括那些碎銀子,也就是說,我前腳花出去了銀子,后腳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蹤跡?!?/p>
“我還以為我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靠,大意了。”
“虞凌知,你丫的,行,這么玩是吧?老子不用那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