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我負(fù)責(zé)?!弊谒羺s沒什么情緒地道。
宗凝一愣,又想起周正挺拔的陸行之來,咬唇道:“是因為寧姐姐,喜歡陸公子么?”
“你覺得她喜歡他?”宗肆沉默了片刻,看著她道。
“我今日聽見有人說,寧姐姐同陸公子,看著很是般配,倒像是有那夫妻緣一般?!弊谀m結(jié)再三,還是說道。
尋常時候,并無人敢開男女君的這類玩笑,若是有人開,那便是聽到些風(fēng)聲了,加上寧夫人與陸夫人的關(guān)系又日益親密,有些事并不難猜。
宗肆便想起陸行之那日,那句擲地有聲的“臣妻”來。
代入她前世夫君這個身份有些久了,那日他聽見這聲臣妻,那一瞬間,生出的便是綠帽罩頂之感,只恨不得拉寧芙來問問,誰才是她前世的夫君。
只是從她的態(tài)度來看,恐怕她的夫君,的確不是他。
“三哥是不是喜歡寧姐姐?”宗凝小心翼翼問。
宗肆卻道:“不喜歡。”
又吩咐下人送她回寢居,宗肆向來是不喜歡宗凝熬夜的,對她管得十分嚴(yán)格。
宗凝飛快地說:“若是會因為寧姐姐喜歡陸公子不高興,那便是有些喜歡的?!?/p>
宗肆頓了頓,卻是半天未再開口。
第二日在密室中,傅嘉卉將寧芙托人交給自己的盒子交給了他,猶豫半晌,才道:“四姑娘托我將這還給世子?!?/p>
盒子里躺著的,是白玉蘭簪。
不過第二日,她就迫不及待地還了回來,似乎是生怕同他扯上關(guān)系。
宗肆一眼未看,淡淡道:“放著吧?!?/p>
......
寧芙同陸夫人出門去選花種這事,寧夫人自是樂見其成的。
陸夫人起得早,寧芙今日便早早起來了,同她睡的寧荷也跟著要起來,卻聽寧芙笑道:“今日也無須去祖母那請安,你接著睡就是了?!?/p>
寧荷便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了。
京中的早市,熱鬧非凡,京中貴人們,從不來這處,寧芙也是頭一回來。
“我的祖父,只是小縣城的捕快,從小我便待慣了這類地方,四姑娘要是不適應(yīng),可在一旁等我?!标懛蛉说?。
寧芙笑盈盈道:“我陪您一塊吧?!?/p>
“里頭花種都帶著泥,可有些臟。”陸夫人道。
“我今日特地穿了舊衣物,陸夫人不必?fù)?dān)心我?!睂庈降溃淳幇l(fā)髻,只簪了陸行之那支木簪,不必顧及妝容,這樣簡約的裝扮,是最舒適的了。
陸夫人對她的印象,便又好了些,看著嬌滴滴的,卻半點(diǎn)也不扭捏。
兩人選完花種,陸夫人還給她買了串糖葫蘆,將她當(dāng)成那小女君照顧。
之后便上了馬車,準(zhǔn)備回陸府。
“你我如此投緣,若是能成一家人,那便是最好?!标懛蛉嗽隈R車停到陸府門口時道。
宣王妃同陸夫人的關(guān)系,也算不錯,正好聽見她這番話,不由往馬車上看去,看見寧芙時,卻是挑了挑眉。
“陸夫人,四姑娘與陸公子,倒也算般配。”宣王妃是不喜歡寧芙的,不過眼下陸行之在替宣王府辦事,陸夫人喜歡,她也得給幾分薄面。
只要寧芙不惦記自家三郎,在宣王妃看來,嫁給誰都是可以的,盡快嫁出去,也未嘗不是以絕后患。
不過等回去,她得同三郎提及此事,若寧芙跟了陸二郎,日后對寧國公府的態(tài)度,似乎又得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