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則同他談?wù)碌?“六殿下昨日在衛(wèi)府”
“殿下一直在書房同我相談水患一事,府上的丫鬟,與我父親母親,都能作證?!毕肓讼耄痔砹艘痪?,“我的夫人也瞧見了殿下來,她也可以作證。”
宗肆掃他一眼,道:“六殿下及時離開的”
“昨日亥時?!?/p>
宗肆并未再多問,卻在離去前,又多看了他兩眼。
衛(wèi)霄并未耽誤,趕忙將此事告知了孟澤。
孟澤卻是冷笑了一聲,自己這位表哥,倒是真了解自己,便是那短暫的交手,竟也察覺到了幾分,好在自己早有準備。
......
宗肆去到茶莊時,寧芙已與杳杳坐了片刻。
自那日被劫后,她雖像個無事人,可心情終歸是不如平時好的。
“來買茶?!弊谒恋?。
杳杳便起了身,將位置讓了出來。
“孟澤離開衛(wèi)府,是在亥時?!?/p>
寧芙想了想,說:“這件事,其實證據(jù)難以補足,一來他是皇子,查他的身,難有機會,二來敬文帝也會保住他,三來他定然做足了將這事嫁禍于人的準備?!?/p>
宗肆耐心的等著她繼續(xù)。
“他做不了劫持我的事,那便替他添一件他能做之事?!睂庈降?。
添一件,對孟淵有利之事,孟澤的罪證,日后能有大用處的罪證。
他與衛(wèi)霄在一處,可以是他無可能劫持自己的證據(jù),也可以是他與衛(wèi)霄密謀的罪證。
想到那一日他對自己的觸碰,寧芙難以入眠。
他替自己洗脫“嫌疑”,就別怪她的“污蔑”了。
宗肆道:“不必一直去想他?!?/p>
“世子懂那種惡心的感受么”
“我自然懂?!弊谒琳J真道。
寧芙便想起他差點就要把孟澤給殺了,可比自己要瘋多了,一時未再言語。
這可不要太懂。
“眼下,我有件事需要世子去辦?!睂庈酱鬼?。
“好?!?/p>
“這卻未必沒有風(fēng)險?!睂庈竭t疑了片刻,道,“還是算了,我自己再尋辦法。”
宗肆握住她的手,道:“sharen放火,我都愿替你去做,我只怕你信不過我,不愿來麻煩我?!?/p>
“是假傳圣旨呢”
宗肆卻含笑道:“我替你做?!?/p>
寧芙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假傳圣旨,那可是重罪。
他卻是這般輕描淡寫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