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二話不說的推了許謹霖一把,揚起手就要打他。
許謹霖被推的朝后倒退了好幾步,臉上只有麻木。
季安冉一把握住了盛母的手腕,冷冷的看著他。
“你還想干什么?”
盛母的火氣瞬間蔫了一半,手抽也抽不回來,瞪著季安冉。
“叫你家長出來和我說話!還問我想干什么,是你們想干什么吧!”
許母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見這一幅情形還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你們盛家都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你怎么還有空來找我兒子的麻煩?”
盛母被戳到了痛處,季安冉也松開了手。
盛母冷哼一聲這才接著說道。
“我女兒身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們害的?”
“她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現(xiàn)在都還躺在病床上?!?/p>
季安冉見許母蹙著眉不解,便說。
“盛思恬為了救謹霖,所以受傷了。”
盛母更生氣了,盯著面無表情的許謹霖就來氣。
“許謹霖我女兒為了救你都變成那樣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還叫你爸媽來對付盛家,你有沒有良心啊!”
許謹霖神色淡淡,扯了扯季安冉的袖子。
季安冉心領神會,牽著許謹霖的手和許母打了一聲招呼。
“伯母,我先帶謹霖回病房。”
許母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好招呼謹霖。”
盛母作勢就要阻攔,卻又被一旁的許母拉了回來。
他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痛苦。
“你不用喊了,謹霖聽不到聲音了。”
盛母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看著他們離開走進病房的背影,回過頭來。
“你說什么?誰聽不見了?”
許母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那場車禍,你女兒的情人開車把我的兒子撞到失聰?!?/p>
盛母的火氣瞬間沒了,臉上表情空空的。
許母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隨后也離開了。
盛母站在原地許久,最后才微不可查的說了一句。
“謹霖可是鋼琴家啊……”
許謹霖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外面,良久之后才說出了第一句話。
“是不是我的耳朵治不好了?”
許母一進來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走上前握住了許謹霖的手,紅著眼搖了搖頭。
直到許父來了,他們才開始慢慢的用許謹霖能明白的方式將一切都告訴給了他。
許謹霖明白了他們說的意思,卻也沉默了下來。
眼前就像是給他擺了三條路,要么活要么死要么等死
許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再說:“有爸爸在,會沒事的。”
直到他們都離開,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季安冉。
許謹霖目光有些迷茫,看著季安冉的眼神仿佛在找一個答案。
“安冉,你說如果我答應做手術了,會不會死在手術臺上?”
季安冉從沒有想過這個結果,她也不敢想,她甚至會感到害怕。
她握住了許謹霖的手腕,搖了搖頭,在他手心寫下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