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自是叫宋千月慌了神。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連個話都說不出來。
蘇暗停絲毫沒有替她開口的意思，眼中反而帶著玩味，想看看她還能說出什么花來。
眼瞅著祁韞澤眼神越發(fā)凌厲，萍萍便知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上前去，開口：“大人容秉，這事兒實在怪不得夫人。”
“婦人孕中害口，自打茯苓女醫(yī)說了她腹中胎兒偏大，需要控制飲食后，她便事事小心，甚少能吃得下東西，今兒想著國公府的點心，便叫周嬤嬤回去取了，院子里的那些小丫頭大多沒見過程公子的樣子，夫人便叫奴婢出來，可奴婢想著，夫人總是悶在府里，今兒為了府中的事務煩心，明兒又得為了老夫人的身子擔憂，總是靜不下心來，奴婢才勸著她出來了?！?/p>
她跪在地上，繼續(xù)道：“誰曾想，路上馬受了驚，夫人也被嚇著了，腹中不適，奴婢一人沒法帶夫人，只得請了程公子幫襯，將人送去了醫(yī)館，如今才回來?！?/p>
“沒想到竟然正好遇到了大人和表小姐，還生了誤會?！?/p>
“此事說到底都是奴婢的錯，要是大人想要怪罪，便怪奴婢吧?！?/p>
她說著，還暗中給祁韞澤使了個眼色。
祁韞澤早就在花船上看到了萍萍，自知這其中有些貓膩，實在不該如今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冷冷的目光環(huán)視四周，問道：“當真如此？”
“自是。”宋千月臉上的慌張瞬間蕩然無存，反而換上了一副可憐的神色，開口，“我和夫君成婚也有些日子了，除了歸寧，甚少出門，又與程公子認識不過短短時日，難道還會因為程公子來背棄夫君嗎？”
柳霜序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好不容易讓蘇暗停再次接近宋千月，便是為了讓祁韞澤看穿宋千月的真面目，自己日后才能將一切給捅出來，可眼下祁韞澤要是信了宋千月的話，那自己日后想要再離間二人便難了。
更別說，祁韞澤也算個好人，雖說對自己嚴苛了些，可到底也幫了自己不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宋千月耍得團團轉。
蘇暗停見這丫鬟有些眼生，不免多看了幾眼。
既然有人先開了口，他也不得不附和的說下去。
他作揖：“正是。小生自知今日太過唐突，可事發(fā)突然，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姐出事，還請祁大人恕罪?！?/p>
柳霜序的唇色一瞬間白了。
她并非是黃齒小兒，自然看出宋千月方才下船時候的異常，斷然不是去醫(yī)館這般簡單。
她不禁看向祁韞澤，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