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的驚呼從崖下傳來。
溫瑤慌忙抓起泥土抹去臉上金紋，轉頭就看見提著燈籠的小翠正仰頭望過來："族長要所有庶出子弟去議事廳測修為，大長老親自督查..."溫瑤摸到袖中染血的測靈石，那是上月及笄禮時溫玉扔在她臉上的"賀禮"。
當時靈石在她掌心黯淡如死灰，惹得滿堂哄笑。
此刻靈石卻在月色下泛著微弱青光，那是練氣修士的證明。
"替我取件干凈外衫。
"溫瑤將測靈石藏進內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山風卷著枯葉掠過界碑，碑文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
議事廳十二盞鶴形燭臺照得人臉發(fā)青。
溫瑤跪在玄鐵鍛造的測靈陣中央，聽著大長老枯枝般的手指敲打紫檀木椅扶手的聲音。
溫家十二位庶出子弟跪成兩排，溫玉的鵝黃裙擺在她余光里晃動著，像條吐信的毒蛇。
"上月測靈還是凡人。
"大長老鷹隼般的目光釘在溫瑤后頸，"莫不是偷學了禁術？
"溫瑤將額頭貼緊冰冷的地磚："弟子日日劈柴挑水，連《引氣訣》都未曾摸過。
"袖中測靈石硌著肋骨，她想起后山靈氣入體時，石頭上炸開的裂紋被自己用血污蓋住了。
溫玉突然嗤笑出聲："我親眼見她上月打翻靈米，定是偷食了靈谷！
"鑲著孔雀石的護甲劃過溫瑤耳垂，"這種賤種就該送去礦洞當人燭。
"脊背的鞭傷火辣辣地疼，溫瑤卻聞到股異香。
仙脈在丹田處微微震顫，她突然看清溫玉腰間香囊里飄出的淡紫色靈氣——是能壓制修為的蝕靈散。
原來上月及笄禮上測靈失敗，竟是這香氣作祟。
"弟子愚鈍，但求為家族分憂。
"溫瑤抬頭時眼眶通紅，指甲掐破掌心滲出的血珠，正巧滴在測靈陣的陣眼上。
陣紋突然泛起微光，她順勢引導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