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沒有讓我和王清平身,我腿上的舊傷裂開了,血液頓時染紅了膝下的龍紋毯。
“陛下若要罰臣,那罰臣一人便可…孩子無辜啊?!?/p>
王清保持著跪姿往前行了幾步,看我有些撐不住,于是將手放在了我的腰后。
“愛卿,你以為朕在怪你何事?”
“臣…臣不該插手民間瑣碎之事?!?/p>
“還有呢?!?/p>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上淌著冷汗,由于圣威,我也沒辦法起來,只能如此硬扛著。
王清一只手扶著我的腰,另外一只手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應(yīng)該…收留叛軍之子。”
叛軍?
我爹是叛軍?
我來不及思考,只知道頭越低越下。
“起來吧?!?/p>
皇帝緩緩背過身,“將軍這幾年還是不要入京了,好好駐守邊關(guān),來日朕必有重賞。”
我在王清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許不服,他本來是不想應(yīng)下來的。
可王清為了保我,也為了保住將軍府上下二十一口人,他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圣旨。
“謝陛下?!?/p>
王清重重往地上磕了個頭,他發(fā)現(xiàn)我沒有向這皇帝行禮,于是用手摁住我的頭:“快向陛下行禮?!?/p>
我不懂他為什么要這么照顧我一個外人,頭輕輕的磕在地上之后王清就拉著我起身。
我的腿己經(jīng)站不首了,傷口滲出的血緩緩的流向腿側(cè)。
王清干脆首接把我背在身后,大步離開了御書房。
“叛軍指的是契丹叛軍嗎?”
“不是,戰(zhàn)場上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孩子操心的。”
王清應(yīng)該認識我的生父,不過他為什么避而不談?
王清的身體在發(fā)抖,他是在擔(dān)心我嗎?
從御書房出來后,我就有好多話想問他。
“回去休息?!?/p>
王清確認離宮門遠些了之后才放慢腳步,“記住,不該